江临颔首,又叮嘱道:“先别给你的小姐妹通风报信。”

    段子矜叹息,她自己都急成这样了,更何况阿笙是米蓝的独女,命根子一样的宝贝,让米蓝知道恐怕要疯了。

    果然,傅三一进门,还没理会江临就冲着她甩了一句:“段悠,这件事米蓝还不知情——”

    “我不会告诉她的。”段子矜扶额,“你们有功夫在这商量怎么瞒着她,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她女儿我儿子找回来。”

    一提这茬,傅言眸间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江临点了支烟,淡漠吐出三个字:“还在查。”他弹掉指尖的烟灰,黑眸眄向一旁江一言的秘书,秘书面上闪过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已经注意到好几次了,“有什么想说的,直说。”

    秘书没想到先生的洞察力如此可怕,他这一句话把太太和傅三爷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三个在郁城举足轻重的人物一起盯着他,吓得他差点直接趴在地上。

    “先生……这两年少董一直在追查一张照片和拍照的人,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秘书道,“少董是两年前无意间看到那张照片的,我们根据他的描述找了两年,前不久才发现那张照片的拍摄者是marssarri,少董想要联系他,可是他却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

    “人间蒸发?”段子矜皱眉,“他死了?”

    “没有。”傅言断然否认。

    江临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他在我家。”傅言面无表情,“今天差点死了。”

    段子矜问:“银耳为什么要查那张照片?”

    “这我就不清楚了。”秘书摇头,“少董只说事关重大,关系到生死安危,一定要查清楚。不过我从少董16岁初次接手公司事务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这些年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我没道理不清楚啊。”

    傅言眯了下眼睛,“这么说,是他16岁以前发生的事?”

    段子矜捏着眉心,气苦得快要哭出来,“这孩子……”

    她不是第一天知道银耳的性格。

    这孩子就是随了她也随了江临,再加上儿时有一段父母关系僵硬的记忆,从小就把自己藏得很深,心也很重,几乎不会对旁人吐露心声。

    别说是秘书了,现在让段子矜想一想儿子16岁之前发生过什么令他十分在意的事,她都说不上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