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一怔,江临?

    不久前江临还和她一起出席了拍卖会,有什么事他怎么刚才不亲口跟她说?还让其他人过来?

    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阿青此刻在家,若是对方自称是江临那边的人,他怎么还能容那人在段家等她,而不是直接把他赶出去呢?

    不过,当段子矜走进客厅,看到了沙发上坐的人时,瞬间就明白了阿青为什么破例同意那人留下。

    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的女士九分西装裤的女人。

    中长的头发垂直别在而后,由自信和实力凝聚而成干练气质中又带着令人舒心的和蔼,大概和她的职业有关,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始终噙着可以无形间卸下人心防的笑意。

    她对面,难得打扮得正经的男人像是刚开完会赶回家,还来不及换衣服的样子,只是将西装外套脱下来,连领带都顺手搭在了身边的椅子上,一双墨蓝色的瞳孔凝在女人脸上,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直到听到门响,看到段子矜走进来,才冷着脸对女人说:“她回来了,有什么事,长话短说。”

    女人侧过脸来,饶是她已经知道她还活着,可亲眼看到段子矜时,还是不由得有些怔忡。

    段子矜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了,现在的她,美得像是一颗从蚌壳里走出来的珍珠,珠圆玉润,风华无双。

    说不出是哪里变了,可就是莫名让人感觉到,眼前的段子矜,无法和两年前的她重合。

    迎上女人的打量,段子矜唇角弯起淡而无痕的笑,“穆医生这么晚来找我,是怎么了?”

    穆念慈这才收起了由震惊引起的短暂失态,站起身,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是想聊聊江临的事。”

    段子矜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仍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见他虽然沉着脸、皱着眉很不悦的样子,却没有上来阻止穆念慈的意思。

    和江临有关的事,段子矜其实没什么太大兴趣听,但是她看见阿青这副吃了憋却又生生忍着不把穆念慈扔出去的样子,忽然就觉得有趣。

    她脸上扬起无声的笑,“好啊,聊吧,你想聊什么?”

    段子矜走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下,佣人很快就端来茶水。

    清冽的茶香四散在空气中,穆念慈鼻翼微动,眸色一深,“祁门红茶。”

    段子矜神色自若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小口,“穆医生不喜欢吗?我让佣人准备别的,果汁还是咖啡?”

    穆念慈转过脸来瞧着她,眼神温和,却偏似一道光,能照到人心底深处去,“没,只是有些意外,我以为段小姐会培养点新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