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戌时,喜鹊让人专门在三华苑门口盯着,自己也隔段时间到门口看两眼。

    一道人影从不远处走来,慢慢吞吞的,看身形也有些疲惫。

    等人影近了,喜鹊认出是常乐,赶紧上前迎接。

    “常典客,您可回来了。”

    常乐一看喜鹊这火急火燎的样子,一点也不慌,反问,“陛下来了?”

    “嗯。”喜鹊颔首,“陛下已经坐了一刻钟了,容内侍也在三华苑等了一个多时辰,等着宣旨呢。”

    宣什么旨?

    常乐还以为司伯言又是来坐着喝茶的,不知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一头雾水地进了院子。

    屋中人挺多,宫灯点的都比往日多了几盏,整个屋子都是亮亮堂堂的。

    司伯言穿着白色的常服,气质都跟着明朗起来,正端瞧着手里的一本书册,见着她来了才放下,面容含笑,眼底都是浓浓的笑意,愉悦非常。

    看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大好事。

    今夜的阵仗还挺大,十来个宫人在两侧规规矩矩地站着,颔首垂眸未有半点动静儿。单总管侍立在司伯言跟前。

    容回端然站在司伯言的左侧方,手里捧着一道玄底红边绣金纹的帝旨。他的手下站了三个宫女,手里端着托盘,用红布盖着,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

    常乐满腹疑问,上前行礼,“臣见过陛下。”

    “嗯。”

    司伯言轻声应了,瞧了眼容回。

    容回理解,拿着帝旨往前走了半步,尖着嗓子喊道,“鸿胪寺典客常乐受旨。”

    常乐顺势跪在了地上。

    “应天顺时,受兹明名。帝曰,鸿胪寺典客常乐德才兼备,性资敏慧,聪颖敦厚,今加封东阁翰林馆二等学士,为君进言献策,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