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爷可能已经死了。”常乐的下巴抖了两下,适才好容易镇定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一双眼睛瞬间湿润,“道长他的拂尘遇到宝石都没有反应了,说明大爷的妖气已经消失了,大爷的妖气都不在了,那他……”

    后头的话梗在喉头,怎么都不敢继续往下说,再多一句,眼泪可能就止不住了。

    司伯言见状,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把她整个人揽住,低声道:“不会的,一定是气息太过微弱,无法感受的到,大爷应当是没问题的。他都能把我们二人护住,也一定能护住自己。”

    一句句的肯定,让常乐又逐渐有了希望,哪怕心底里还是觉得这件事不怎么靠谱。

    “司伯言。”

    “嗯?”

    “我想去长乐山一趟,我想去找长春道长,或者是他们黄鼠狼一族,他们起码都是有法术的人,会知道怎么救大爷的。”

    常乐的声音闷闷的,明显带着诸多的不确定,分明就是已经被逼到了绝路才想出来的法子。

    司伯言眉头一跳,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一本正经地严肃提醒。

    “你现在如果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就应该及时收住,你别忘了无法道长的话。没准儿就是因为你又有了这些想法,才给你带来莫大的劫难。”

    常乐愣了下,动了动脑袋,仰头看他,想知道他话里的真假,是不是纯粹为了阻止她而胡说八道。

    从他眼底看到一片肯定,当即也认真思考起来。司伯言在正经事上,倒是没怎么信口胡诌。

    难道都是因为她太冒险了,所以才害了那么多人给她挡刀?

    可除了沙场那次,其他……这次去蓬莱谷……

    不,去蓬莱谷是大爷要求的。

    她凌乱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曾经发过的那么多的事情。某些事可以对上一些特征,但有些又不行,感觉毫无规律可循。

    发现她眼中的迷茫,司伯言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劝道:“以后你就莫要想别的了,便是平平淡淡地过自己的日子,一切顺其自然可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凡事都会有个最终结果的,既然未来,就说明时候未到,心急不得。”

    常乐认真听着,凝望着他思索了会儿,低声喃喃,“你这话倒是很有道理。”

    “那是自然,不然朕怎么当上皇帝的?”司伯言有些自夸的勾了勾唇角,瞧见常乐因嗤笑而心情转好,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红宝石链子你交给不为道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