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内侍闻言迷惑,又不敢抬头偷瞧,就低着头瞧着地板,心里咕叨。这时候,怎么又问起常典客了?

    单总管如实回话。

    “常典客今日告假,去了迎春馆探望患病的爱华画师,但并未进去。去了东阁,与向学士发生了争执,后来被张阁老叫了去。去了三清殿,将您的链子留在那儿了。最后,还被贤妃娘娘请去了清宁宫喝茶。”

    司礼内侍听着单总管一条条列出来,当即后背都凉了。

    怎么陛下一问,单总管就全都详细的说了出来?这么多,就差把去没去过茅厕的事儿都说了。

    陛下难不成在宫里到处都埋了暗卫?是不是他们干个什么,陛下都知道?

    不对,也有可能是陛下是真的宠爱这位常典客,所以才让人专门监视。

    嗯……都是监视了,难不成是在防着常典客?

    司礼内侍心中一堆的想法都冒了出来,都有些摸不准这件事,到底真相是什么。

    司伯言在听见单总管说张阁老见过常乐,这一切就都明白了。

    这什么“文化冲击”,要“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说什么“文化融合是时代发展的大趋势”,明显是常乐才能说出来的话。

    常乐,当真是他的福星。

    他与这大氏的老顽固们对峙了一两年,就因为这洋画问题,西洋文化在大氏的存留问题。没想到,张阁老就是见了常乐一面,她一番话就将此事给解决了。

    如此聪慧的人,他如何不珍惜?

    如果可以,当真想现在就去找常乐,与她好好聊上一番。

    目光不经意又碰见面前的司礼内侍和那堆宫牌,将手中的折子往桌子上轻轻一按,脸上的喜悦之情缓缓收了回去。

    现在他不能急着找常乐,得再过段时间,找个好的契机才是。

    “明日,这折子拿到朝堂上与百官相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