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也差不多习惯了德?爱华夸张的表达,时刻洋溢的j-i'q-in,以及蹩脚的大氏语。面对他的激动,只是不急不缓地点头,泰然自若。

    “哦,我亲爱的陛下,如果西德国最优秀的画师跟随他们的船队,陛下您将看到西陆最优秀的画作,最高的绘画技艺!”

    听到这儿,司伯言表现出浓浓的兴致,道:“你这么说,朕确实是有些期待了。”

    “被你这么说的,我很激动是怎么回事儿?”

    常乐喝了口咖啡,压下被德?爱华调动起来的躁动情绪。

    “哦,我亲爱的朋友,你应该激动……”

    德?爱华开始变得喋喋不休,将西德国的大成就都细数了一遍。

    作为一名艺术家,他不吝啬夸奖。但作为一名英吉利亚人,他也毫不掩饰自己对西德国的憎恶,又细细地数落了一遍西德国的恶行,暴君的残忍统治。

    踩完最后还不忘记拉一下自己的国家,将英吉利亚国的成就和优秀数了一遍。

    如此几遍来回,咖啡都喝了两三杯。因着德?爱华的情绪调动,以及咖啡的刺激,常乐和司伯言也都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

    几个时辰过去,在德?爱华还要提到古匹斯时,司伯言暂时打断了他的讲述,找了个借口离开,顺便还带走了常乐。

    一直走到了御花园,感受到从湖面上掠过来的清风,两个人的脑子才舒坦了些,也觉得耳朵根子清净不少。

    常乐忍俊不禁:“德?爱华真的是个很热情的人。”

    “是,不过这说话还是要多学学,时不时蹦出来几句洋文,听着还是有些费劲儿。”

    司伯言无奈摇头,听着一声轻笑,看向常乐。

    头回见着她穿学士制式衣裳,宽大的衣袖衣袍将她的身材遮住,腰带处勒出她纤细的腰肢。青丝绾成发髻,束以长冠,配上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利落之中透出几分不俗的清越之姿。

    别说,这身学士打扮还有几分适合她。只不过如今穿的是浅绿的,若是穿上红色,或许更为相配。

    走出十几步远,常乐才发现司伯言落在了后面。扭头便见司伯言立在一棵柳树之下,神情柔和地望着自己。

    可惜常乐近视,她若是能看清,想必司伯言的深褐色双眸此时定是极好看的,他那张脸也定是极俊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