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老大夫极力地反对。孟久却是有些迟疑,盯着盖着白布的尸体,许久才缓缓开口。

    “孟某曾在祖上医志中见到过此事,有个叫维风的人,行医手段残忍,最喜给人改换肢体头颅,治好过不少人。他说行医如打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常乐眼皮子一跳,清了清嗓子道:“你也别学他的极端,维风疯起来直接用的活人。不过解剖还是有一定可行性的。现在是特殊时候,就只能用特殊方法了。”

    两位老大夫看了看常乐,又看了看孟久,怀疑他们俩是不是疯了。居然能云淡风轻地谈论此事,还有付诸于行动的意思。

    许久,孟久才道:“两位老前辈,我们已经试过了许多方法,为今之计只有试试了。”

    两老大夫相视一眼,语重心长地劝他。

    “孟大夫,你如此做可是违背人伦,是要被抓到衙门问罪的啊!”

    “是啊孟大夫,接触得了瘟疫的尸体后果不可想象,任凭你身子好也不一定不被感染。我们可以再试试别的方法,总有别的可行之法。”

    孟久心意已决,坚定道:“多谢前辈好意,如今瘟疫横行刻不容缓,有一丝机会孟久都不会放弃。此事两位前辈便不用参与了,孟久一个人来,二位前辈请出去罢。”

    “孟大夫,你现在就要动手?”

    “嗯,多耽误一刻,只怕他体内的虫子也跟着死了。二位前辈还请出去照顾其他病人罢。”

    孟久将他们推出门外,感谢地看了常乐一眼,将门关上,闩上了门。

    两位老大夫怪责地瞪了常乐一下,气恼地拂袖而去,只期望此法是真的有用。

    常乐伫立门口,回首瞧了瞧禁闭的房门,道:“孟大夫,你也要做好防护措施啊。”

    “好,卜夫人还是先去找卜老爷罢。”

    担心转身,正好对上端着草药水过来的孟今。

    孟今皱眉询问:“久哥哥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不出来还把门关上了?我听见这边刚刚吵架了?”

    “没有,孟大夫还在里面研究瘟疫。”常乐帮着孟久回答,随后不好意思道,“孟今,你能送我去书阁吗?”

    孟今担心地看着房门,心不在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