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见他是要提这个事儿,也就放下警备心。在想到刚刚那个令人大脑短路的场面,她下意识地就往床里靠,紧紧贴着墙,裹着被子,自我防御。一时之间,腾了大半张床来。

    “是,就是那个女鬼。太吓人了,我一看见她就走不动道。”常乐欲哭无泪,回想起来身子还微微发颤,“而且那个女鬼,就从菏止身边儿出来的。”

    “如此,只能等成言尽早将女鬼给捉住了。”怀王无奈长叹,伸手就脱了靴子。

    常乐也陷入被命运扼住喉咙的无力感中。随着垂眸,视线下移,看到怀王已经脱了靴子,大惊之下,他已经安然地躺在了空着的大半张床上。

    “喂!”常乐将被子一团砸在他身上,伸腿就蹬向他的腰侧,“你别睡这儿,出去啊。”

    怀王顺势起身,坐在床上,理着被子,朝她贱贱一笑:“你把床空着,还把被子都给本王了,这是要让本王出去?”

    常乐伸手就要把被子抢回来:“我没说要留你啊,你赶紧出去。”

    怀王摊手,任她将被子夺回去:“本王都说了留宿绿听轩,你也答应了的

    。”

    “我没让你跟我睡一张床啊。”

    常乐将身子一裹,上下严实的很,横目竖眉。

    “阿常!你那边怎么了?”

    耳室的门突然发出响动,是十里又被吵醒。

    怀王不等常乐开口求救十里,已经先说了话。

    “不睡一张床上怎么办?很明显女鬼刚刚是在试探你的能耐,全靠你的镯子保了你。那女鬼又是针对本王的。我们俩是不是都得靠镯子近些?”

    “你。”常乐的气焰不自觉地消了一半儿,觉得确实有道理,“我的镯子呢?”

    怀王从怀里掏出,在她伸过手时,将她的手腕儿一捉。见她下意识地缩手受惊,唇角一勾,为她戴上镯子。

    昏暗的环境下,这种二人相坐床上,男子为女子带上镯子这等贴身之物。这种感觉,倒真像一对夫妻的日常生活。

    怀王凝视着她手上的镯子,握着她的手久久忘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