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皇弟为何还不睡,跑到这宫里来?”司伯言假模假样地问上一句,靠着龙椅靠背,也不打算给怀王支个凳子坐着,就面无表情地盯着怀王。

    怀王灿然一笑,不尽风流,殷勤回话:“这不是在家里边儿就看见书房灯火通明,知晓定是陛下彻夜难眠,便来探探。臣弟平日里帮不上什么忙,但帮陛下解决难眠问题,应当还是可以的。”

    司伯言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愠恼道:“你倒是敢说,如此言之,你可是在朕的宫里安插了眼线?”

    “陛下冤枉,臣弟怎么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大抵是因为臣弟心心念念着陛下,所以感受到了。”怀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从头到尾都是笑意盈盈的。

    怀王本来就长的比一般男子好看,还带着些许阴柔之气,每回笑起来,连男子都忍不住心动。此刻他说上这么一番话,不免令人心生歧义。

    司伯言兀地一阵恶寒,若不是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会直接将他给扔出宫去。慢慢坐直了身子,清了下嗓子。

    “你且正经些,整日吊儿郎当的。看来姑姑说的不错,是时候给你找个王妃管管了。”

    “如何又谈到这了?臣弟看陛下这夜夜难眠,整日只知勤于政事,也是时候封个皇后,顾顾家了。”怀王笑回,故作惊诧道,“怎么,姑姑和前朝的大臣都没催皇兄早日封后么?”

    司伯言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伸手捏起案上御扇,瞧了两眼又重新放下。

    “看来你真是平日里上朝上少了,连这些事儿都不知晓。以后,也日日来朝上听听政事罢。”

    “别。”怀王立马拒绝,道,“皇兄你之前可是下过旨意,臣弟是可以免上朝的。听那些老顽固争辩一大堆,臣弟还不如去馆子里听说书的讲故事去。”

    “朕看你上回来上朝,表现的还是挺积极的,将右将军驳的无话可说。”司伯言轻哼一声道,“那些老臣也都不是你的对手。”

    “那不是要替陛下护着冯希仁?臣弟不出面,陛下亲自出面不就不好看了?难不成,陛下真要忍心将那冯希仁惩治一顿,削个官什么的?”怀王很是得意地挑眉,明明晃晃地跟司伯言炫耀“你的感谢我”的意思。

    “呵呵,当时右将军可是连你也一起告了。明明是护自己,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司伯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手指敲了敲御案,发出几声脆响,轻飘飘道,“朕现在只想问你,当初,这扇子送给你之时,你是怎么保证的?”

    “这……当初在十三郡的矿山时被炸晕了脑袋,有些记不大清楚了。”怀王装模作样地抚了抚额头,“还真不知道当初拿这扇子时做过什么保证了。”

    “是么?”司【…!*¥免费】

    伯言忽地笑了起来,阴恻恻的,“朕可不是个讲不知者无罪的君王,既然说到扇子,朕就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朕当初将扇子赠与你,曾说过,这把扇子出了任何问题,你便用自己的扇子来换。”

    “陛下,您别仗着

    臣弟脑子不清楚就编瞎话。”怀王一脸无辜道,“臣弟可是记得,当时说这句话的前提,是这把扇子在臣弟的手上。可现在,这把扇子不属于臣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