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主母所言。妾是没资格唤主母一声姐姐的,连唤夫人也是降了主母的身份。”花楚儿楚楚可怜地轻声道。

    常乐微微动了动下颌,怒打小三的想法充斥了整个脑子,生生将张长修的那句嘱托给压了下去。

    她是不针对花氏,是想维护花氏,可这花氏联合外人来打压诬陷她。如此过分,她不反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本是忍着想让刺史夫人出声解围,可刺史夫人一直高高挂起的模样,让她摸不准刺史夫人是不是她的靠山。

    至于那个郡史夫人,绝对心思不良。

    “太守夫人所为依李斛看并无问题。妾便是妾,若不管教,岂不是要压到正室的头上去?”

    刺史夫人轻飘飘一句话,让在场的小妾无比紧张起来。

    常乐长吐一口气,李斛果然还是帮她的。

    花楚儿现在只想让常乐丢丑,证明张长修欺辱她皆是她罪有应得。此时顾不得其他,立马低头认错:“刺史夫人教训的是。妾回去便会劝夫君让妾把管家钥匙还给主母。”

    当即又是一片哗然,此起彼伏。

    那些妾室们无不惊讶地看着花楚儿。多么想能像她一样,叫家主一声夫君。

    “花氏,你是猪吗?”常乐盯着花氏,在心里默默地骂上一句,一只手紧抓酒杯,另一只手揪着衣服。不禁有些心疼起张长修来。

    摊上这么个小妾,官位不保,也是活该。

    刺史夫人眉头颦起,面色有些差了。

    冯婉余光瞥见刺史夫人的神情,嘴角露出浅笑,抓着花楚儿的这句话就开始问:“太守竟将管家钥匙交与了你?”

    “这,主母身体不适,便由妾代管而已。”花楚儿畏缩回话。

    末尾的妾室顿觉备有面子。看见花楚儿就有了奔头。但接受到自家正室的威胁目光,立刻乖乖畏缩着。自觉宅斗是要慢慢的来,现下得韬光养晦,得到家主的疼爱。

    除了一些无动于衷的夫人,大部分夫人则是不屑地揶揄常乐。

    “什么身体不适,分明是不得家主欢喜,让妾室逞了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