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掬月慢慢的被花满衣拭去泪水,然后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空洞视若无物,满面只留清泪两行!

    她是那种情感十分极致的人,要不根本不爱不恨,要不就将爱恨发挥到极致。她曾经四海为家,孤苦无依,是他轻而易举用一言便撬开了她的心门,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疼惜和怜爱。那样风情天授的男子,对她说着那样掏心窝的热心话,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挡的,没有。

    都说“早知半路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可曾经感受过那那样的温存暖意后,又如何再一个人潇洒走天涯?

    “你缘何今日来此?是他让你来的吗?”夜掬月忽然想到满衣来时满面欲言又止、愤愤不平的样子。

    花满衣一想起来怒不可遏:“姐姐,皇上他、他居然……”

    “居然什么?”夜掬月的心再度沉到了井底!

    花满衣眉头皱得极深极深:“他说明日是我东越举行四国盛典的日子,让我来请姐姐出席宴会。还让我来劝姐姐接受他的安排,毕竟给皇家绵延子嗣是大事,还望姐姐懂事些……”

    “宴会上他会当众宣布纳你和其他大臣之女为妃是吗?”夜掬月终归是夜掬月,为情所伤依旧能头脑清醒的一语道破,直击重点!

    花满衣一听此事便难过的落下泪来:“为何我们姐妹命都这样苦,全都所遇非人?姐姐你不知道,皇上要纳我为妃,风璟他居然跟我说——‘君命难违’!真是好一个‘君命难违’,不过是拿我当成他前途的筹码罢了。呜呜呜……姐姐,为何我居然成了他图谋江山帝位的物件!”

    紧紧将满衣抱进怀里,掬月轻轻拍着她美丽而稚嫩的香肩。是啊!她们姐妹都一样命苦。风璟是满衣的爱人,是夺位失败、流落东越的南江皇子。想当初,他们也曾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如今却也不过葬笑颜、祭清歌,花自飘零水自流!

    片刻后,夜掬月双手抱胸,飒爽英姿,昂扬之姿凸显洒脱之态:“满衣,你长大了,日后记得要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姐姐知道所遇非人,可姐姐不甘心,也放不下。我夜掬月是谁?只容得我负旁人,何时轮得旁人负我?所以,我打算好好折腾他一番。我不好过,岂能让他好过?我辛辛苦苦为他一番,不是为了做他后宫的三千分之一。我可不是那被世间无数负心汉跟抹布一样扔掉的蠢女人!他敢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我也必将他的脸面丢在地上!”

    花满衣双眼冒星地望着光芒万丈的姐姐,兴奋道:“姐姐,这才对嘛!我不喜欢你整日醉酒消愁的样子,我还是喜欢这样子的你!”

    夜掬月昂首立于天地之间,双目射光意气奋发,身姿笔直如桂兰临世,似乎……她还是那个纵情天地的奇女子!

    “真是好一句‘他敢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我也必将他的脸面丢在地上’!若真如此洒脱决绝,何必跟深闺怨妇一般在这儿偷哭呢?瞧这儿眼泪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孟姜女在哭长城呢!”

    夜掬月花满衣回头,却见迎面萧萧梧桐之上,有一少年,清眉秀目,齿白唇红,若非野鹤为胎,定是白云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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