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心细,芙菱已从他们的表情中察觉出深深的困顿,倘若只是一人便也罢了,怎么两个不约而同都是这副模样,由不得她不多想。只是她也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这也是关乎燕国名誉的大事,还牵扯到自己的哥哥,就更不能同太妃说明了。

    “这可怎么办呢,外祖母是非要把我推给俨哥哥了。”芙菱为难起来,既要合理地推掉这门亲事,又能维护这两个哥哥的名誉,芙菱临时起意,冲口道,“我心中已有人了。”

    太妃错愕道,“哦,是谁?”

    赢桑和白俨也同样关心,皆急切地注视着她。

    静太妃试探道,“难道是客儿?客儿不是总欺负你么,你们见面,哪一回不是闹得鸡飞狗跳的,待我去问他。”

    芙菱红着脸道,“不是二哥哥!”

    再往下问,她死也不说,太妃便有些心急,“到底是谁,你好好说清楚,不许说谎!”

    赢桑心头仍在颤抖,但是见妹妹这般被动,忍不住道,“太妃,小九不想说,您别逼她。”

    太妃闻言,见芙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暗自叹了口气。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赢桑,最后落在了白俨的身上。

    白俨此刻沉默无言,眉头深锁,和身旁一样的失魂落魄的模样。

    静太妃毕竟是过来人,这个时候,心里早已明白这几个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尽管这个想法也让她十分震惊,她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冷静,她只是转头看了看身旁忐忑难安的芙菱,淡淡挥手道,“俨儿,小桑公子,你们先下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菱儿说。”

    白俨和赢桑只得退下,两人都愁云满面,心事重重。

    芙菱在太妃目光灼灼的凝视下,很快就撑不住了,怯声道,“外祖母,想说什么?”

    太妃开门见山,“自你哥哥来到蓟州,俨儿与他一直来往密切,不似寻常,他们时常出双入对,前些日子,俨儿更是夜宿知归阁,你可知,这背后有多少人在议论?”

    芙菱拼命摇头,委屈的眼泪簌簌扑落,“不是这样的。”

    太妃便道,“方才的情形你也见到了,若说俨儿与你哥哥是清白的,恐怕说不过去。”

    芙菱心里早就没有了主意,想要辩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才哥哥表现出来的惊慌和挣扎,就是铁证啊,她哭着道,“我不管!外祖母,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哥哥。”

    静太妃抚着芙菱的头,道,“我不是来指责谁的,你先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