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靖玉整理自己一向很快,她起了床换了衣服,又洗脸刷完牙,在床底下对着镜子扒拉自己的头发,看了半天,终于很艰难地确信自己的头发并不能光鲜亮丽地出门,于是不情不愿地去阳台洗头发去了。

    徐悦和沈长清坐在一起研究护肤品。

    “哎,年轻就是好啊。”

    徐悦一边专心致志地给她涂水乳,一边捏着她的脸颊感叹。

    沈长清笑得脸颊露出浅浅的酒窝来,“你不就比我大一岁嘛。”

    “错了。”徐悦严肃地道:“是一岁零一个半月。”

    沈长清笑没了眼睛。

    沈长清家是青州的,离松州一千二百公里。青州冬天不湿不干,没什么风,不像松州这边,天一冷,刮在脸上的风锋利得像刀子,她没来过这么北的地方,也对护肤品没什么研究,毫无防备地来了,没多久脸颊就变得很干燥了,幸好徐悦发现得及时,拯救了她的皮肤。

    “咦,我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酒窝的?”徐悦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叹,用食指戳了戳沈长清的酒窝,“疼吗?”

    “不疼哎,为什么会疼啊?”

    “我没长过酒窝,我也不知道。”徐悦摇摇头,又凑近了去看,她还没见过长酒窝的人呢,冷不丁一看见了,感觉还有点稀奇。“这是怎么长得呀?你教教我呗。”

    沈长清笑得前仰后翻。

    “干嘛呢这是?”姜靖玉一边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几乎要贴在一块的两个人,神情有点迷惑。

    沈长清转过头,徐悦的手指就戳在了她耳朵上,“徐悦在戳我的酒窝,你要不要也来戳一下?”

    这是什么大型戳一戳现场吗?

    姜靖玉歪了歪脑袋,“虽然但是,我拒绝。你俩快点,都九点半了。”

    “好!”沈长清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回头就见徐悦很僵硬地把前倾的身体挪回了原位。

    沈长清:“?”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