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淳面不改色的移开视线,眼神没有一丝的动摇:“必须戴。”

    南斯骞耐心告罄,松开他,胡乱整理好衣服下车,拉开驾驶车门坐到了最前头。

    这一系列的动作非常迅速,也隐约可见焦躁,但是却罕见的没有暴戾和不爽。

    ——还挺能忍的,苏淳内心评价道。

    车启动前行,南斯骞单手搭着方向盘,打电话定好了距离最近的酒店。

    冬天床上的清晨总是温暖而缠人的。

    南斯骞被闹钟吵醒,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他坐起身,环视了一周空无一人的卧室。

    不知是否是发泄放纵过的关系,这一觉睡得相当安稳,他甚至不知道苏淳是什么时间离开的。

    南斯骞不明意味的啧了一声。

    酒店里头热气十足,一踏出房门,楼道里的风就率先扑到了身上,他将外套的拉链拽到顶,大步匆匆几步上了车。

    昨晚上留在车里的温度已经彻底消弭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低至零下的温度。

    昨晚上……

    南斯骞一想起来昨晚上就觉得燥。学跳舞的身体确实软,灵活度很高,什么姿势都得心应手。

    果然十分的尽兴。

    南斯骞将车开上路,脑海中转过丢在垃圾桶内撕开的一堆小方袋,忍不住又啧了一声。

    他必须得先回家。

    昨晚上战况很凶,他的领带成了绑缚的绳,衬衫也皱成了一团,裤子上沾了不明液体,就连外套都成了帮凶,他得从里到外换套衣服。

    早起的清晨还有些雾蒙蒙的,南斯骞对着前头朦胧大雾叹了口气,然后彻底放飞自我,预见性的迟到了。

    门诊大楼热气十足,比起外头的冰天雪地就像截然相反的两个季节,让南斯骞想起昨夜的温度和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