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酒厂之中那叫一个热闹,张清风、李明月、王春兰、赵秋菊等一众得到甜头的弟子们,天天按照张禹的吩咐前来喝酒。

    只是这个酒量,不是说一天就能够练成的,一天两天的,可以说屁用都没有。但是持续喝上一个礼拜,还是有所进步的。比如说,李明月第一次喝的时候,直接就给喝喷了,人更是昏迷不醒。在坚持了一周之后,三碗酒下肚,人竟然还能有意识,但身子却摇摇晃晃,看起来随时都能跌倒。

    不过终究是年轻人,哪怕是当天喝醉了,睡上一觉,第二天也能醒过来。这种方法,多少有些急功近利,可在张禹看来,这是一个比较高效的法子。而且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来,这种方法可以提高修为;二来能够提升酒量,属于一种淬炼。至于说以后会不会依赖,显然是不会的,因为当真气达到一定境界之后,这种方法就不管用了,也就是说,是一种打基础的手段。

    还有就是,沐家的四全老酒本身就是一种好酒,虽说张禹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配方酿成的,但是对于人体也有一定的好处。

    弟子们天天喝酒提升真气,张禹也没闲着,白眉宫死了那么多人,总是要出殡的。张禹少不得前去参加。场面比较隆重,但是白眉宫并没有邀请包括阳春观在内的一众全真教道观,只是邀请了正一教各派到场。

    出殡当天,各派难免询问,这么多人都是怎么死的,白眉宫的说法是病死的。一下子病死这么多,难免很多人不会相信,可是白眉宫既然这么说,那就只能这么认为了。

    白眉宫的死者中,除了贾真人、薛真人、风崇敏等遇害的人之外,其中还有一位,就是冯崇绝。冯崇绝也死了,这倒也不出张禹的预料,毕竟白眉宫死了这么多人,冯崇绝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是第一帮凶。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要死的,否则的话,被她害死的人如何瞑目。

    冯崇绝到底是怎么死的,张禹没有询问,自己终究也是个外人,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问的好。

    出殡完后,自然就是镇海道教协会一年一度的道教大会了。按照惯例,会议肯定是要在白眉宫的道教协会召开。镇海道家的各门各派,都要出席,同样也包括那位秦署长。

    会议当天,那叫一个热闹,镇海的各家道派汇聚一堂。只不过,白眉宫这边,有些略显萧瑟。说句实在话,白眉宫从来不会缺人,哪怕是贾真人、冯崇绝这些人都不在了,声势依旧浩大,照样有袁真人的师弟、师妹们递补。只是一次白眉宫的损伤有点惨重,白眉宫还没有缓过来,气氛才会有点古怪。

    相较之下,阳春观方面则是显得意气风发,哪怕是在镇海大学的时候,吕真人被困住之后,是白眉宫的人把他给救出来的,可对比白眉宫目前的惨状,阳春观就要好的多了。这正好认证了那句话,全靠同行衬托。

    张禹这次出席会议,跟往常有所不同,显得十分的低调。这种低调,是一种对白眉宫的尊重,毕竟自己的临度师贾真人刚刚过世,在道教大会上,张禹实在不便太过张扬。还有就是,张禹现在的名头已经打响,实力在那里摆着,哪怕他不显什么太大的排场,无当道观在镇海的道派之中,也是稳坐第三把交椅。

    会议室内,各家各派的人都是坐在下面,袁真人、吕真人、张禹、秦署长则是坐在台上。三家各有门人弟子站在台上,坐稳之后,少不得由秦署长和袁真人说一些开场白。

    基本上每年的道教大会,首要的事情,就是选举正副会长。

    但这一般来说,其实就是走个过场,会长的人选,肯定是白眉宫这边,副会长的人选肯定是出自阳春观。唯一的变数,其实是张禹这个掌管度牒的副会长。因为张禹这个副会长,不是选出来的,是阳春观和白眉宫争斗时的产物。现在一年过去了,上次在镇海大学宫观管理专业的学生分配上,张禹占了大便宜,令很多道观都没有人报名前去。今年若是再这样,各家各派可是不干的。

    是以,很多门派这次都想看着,张禹这个副会长是怎么被拿掉的。

    开场白说完,袁真人看向秦署长,说道:“秦署长,这次贫道镇海道教协会会长任期已到,此番开会,自然是重新进行选举。现在开始,不知道秦署长以为如何?”

    秦署长微微点头,刚要出声答应,可就在这时候,坐在秦署长旁边的吕真人突然开口说道:“无量天尊,秦署长、袁道友,贫道有一句,想要讲在选举前面,不知道可不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