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夏老大带着妻子及几个子女,仗着自己人多,插着腰对二狗破口大骂:“你一个打杂的,敢对东家指手画脚,信不信我现在就辞退你!”

    “东家?”二狗呸地一声,嘲讽道:“一家子谋财害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个兄弟还在牢里蹲着,净想着谋霸侄女的钱财,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

    “你再胡说试试?”夏老大气的,扬拳要冲过来打二狗。

    吴泽一看哪还忍得了,立即招呼伙计。

    东家走到今天不容易,谁也别想来抢,他就是拼上这条命,都不让能他们得逞。

    夏家人嚣张,眼看着要打起来,二狗声音越来越大,“各位街坊邻居,父老乡亲,大家都过来看看,看看这帮不要脸的,昨天光屁股蛋来投靠东家,东家不计前嫌收留他们,谁知他们今天就翻脸抢铺子,他们毒害完二百多名劳工不算,如今连亲侄女都不放过,抢完铺子又要把东家塞棺材里了……”

    比谁不要脸,二狗从没怂过。

    要论造势,控制舆论,除了乞丐还有哪家?

    矿山案人尽皆知,加上昨天夏秋在医馆门前说的话,早已经在城里传开,百姓本就偏向夏秋,如今见夏家恬不知耻来抢铺子,打抱不平的他们立怒发难,对着夏家口诛笔伐,口水喷天。

    粮铺要落到夏家人手中,他们又要吃贵粮了。这种人渣,哪能让他们得逞。

    “你们真是不要脸,害了二百多条人命连眼都不眨,夏姑娘念亲情收留你们,你们却想谋人家产,这丧天良就该送官。”

    “吴掌柜报官吧,让他们全家血债血偿。”

    “还有脸出门,也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

    “夏东家就是太善良,才会一直让他们欺负。这种吸血蚂蟥,就不该心软,别到头来害了自己。”

    在夏家人眼中,不管他们跟夏秋的关系如何,只要夏秋还是夏家人,她的一切就该是夏家的。

    别说夏老五短命,他就是没死,也该赡养老人扶持兄弟子侄,如今他死了这责任就落到夏秋头上,再说她迟早要嫁,家业自然要交出来的。

    理所应当的事,怎么就成了觊觎夏秋私产了?

    “夏家的事,关你们屁事?”群众骂声不绝于耳,夏老大一家理直气壮,狠狠朝他们骂回去,“我们没分家,夏秋的就是夏家的,你们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话音刚落,迎面被人捶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