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月也继续盯着他,仿佛能用目光在其身上开出一个洞。

    末了,段如月转身目视前方,行将军礼,中肯道:“臣从来不知岑玉有位公主,请陛下明鉴。”

    那岑玉使节听罢,眯起眼睛打量,再道:“段将军要如何才肯承认呢?如当年一般,以我岑玉百姓相逼吗?”

    “段将军既以否认,我们黎殷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使节大人有污蔑的嫌疑?何必苦苦相逼一名女子?”

    站出来说话的是四皇子,作为满朝文武心目中最合适的继承人选,他有责任站出来,为黎殷面临的污蔑洗刷。

    “使节大人先是不声不响来到我黎殷京城,再是言之凿凿,说黎殷将军掳走了岑玉公主,现在又牵扯起以百姓相威胁一说。”

    四皇子步步上前,直至朝堂中央,他目中含着凛光,直视着岑玉使节那双狐狸般狡黠的眼睛:“这样听上去如天方夜谈的事情,难道不需要黎殷去辨一辨,是否属实吗?”

    “我母妃为将军时,南征北战,深受百姓爱戴,你们岑玉的后妃没本事生出公主就罢了,还要跑到黎殷撒野,含血喷人、污人清白!”

    云清霜站在段如月身后,厉声附和道。

    那岑玉使节似胸有成竹,被这样轮番质问也未还口,只是收了脸上笑意,幽幽地对段如月道:“我一直以为段将军虽是女子,但也是个磊落的君子,现在看来,敢做不敢当,当真只是妇道人家。”

    先是羞辱,后是挑衅,这位不请自来的使节像是手中握足了证据的判官,居高临下地施压,只等那案下嫌犯画押认罪。

    “使节大人此话不妥啊。”

    一个声音中明显带有戏谑意味的声音传来,众人向声音来处看去,是大皇子。

    “没头没尾的来上一句,换做是我,就算是做过的事,也定是记不得了,又谈何承认呢?”

    大皇子虽同使节讲话,却并未出列,只是站在旁边人群之首,斜睨道。

    “大人不妨说一说,究竟是何事?岑玉何来公主?什么又叫作以百姓威胁?”

    大皇子看着岑玉使节,似乎引导着众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老皇帝端居殿上,面无表情,也并没有任何表态,只默许着这一切。

    云清霜听时,总觉大皇子语气并不是全然善于黎殷,但此番话,乍听起确实像是帮着黎殷国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