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冷月澜把一应事物准备妥当后,叫来奶娘吩咐了一番,她拿起药丸就准备服用,在她拿起药丸时,奶娘颤抖着抓住她的手,一再地确认这药是不是真的只是假死,奶娘不舍得冷月澜,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讲了好多,又嘱咐了冷月澜好久,这才收泪去外间传冷月澜突然暴毙的消息了。

    冷夜听到消息不敢置信,这个女儿他因夫人的关系虽然不怎么关注,可到底是他的女儿,突然没了,还是难以接受的。他叫来了好几个大夫诊治,大夫们都说冷月澜已经回天乏术了,冷夜不信,又去请了宫里的太医,太医过来看了也还是同样的结果,冷夜这才不得不信。

    冷侯爷受打击过后还是打起精神来给冷月澜操办后事,同时派人去宫里传消息。

    因为冷月澜是突然暴毙,虽然已经指婚,可到底还未成婚,又是女儿,所以后事并未大办。冷侯爷吩咐了奶娘给冷月澜穿了寿衣装入棺木后就将棺木停在冷月澜的院子里。他在等宫里的旨意,毕竟冷月澜生前被指婚为太子妃,皇宫可以算是她的婆家了。

    宫里皇后接到消息后,认为冷月澜不详,就传旨给冷夜让他按照未婚女子的流程办,宫里不会干涉。同时皇后也传令给太子,命他不得干涉。

    太子接到消息后只是不信,他命人密切关注着冷府以及季珩希的一切动向。

    冷夜接到旨意后,就命人去祖坟不远处买了块坟地,准备将冷月澜葬入那里。这时代未婚女子是不能葬入祖坟的。如柳在冷月澜下葬前悄悄将冷月澜偷了出来,护送着她去约定地点与季珩希相逢。

    当冷月澜包袱款款地来到城外凉亭时,季珩希已经带着包袱牵着两匹马等在那里了,两人重逢都是一阵激动。

    “澜儿,接下来你们可有计划去哪里,在这京郊总归是不太安全,还是离远点比较好。”如柳看着她们亲亲热热的,似乎都忘记要干嘛了,就出言提醒。

    冷月澜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道“柳姨,我知道的,我跟珩哥哥现在没有准备去哪里定居,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就想乘着这机会出去游历一番,没有固定的目的地,这样太子即使有怀疑也不好找我们。”

    “你们有打算就好,我接下去是不能陪你了,我的仇家还未解决,跟你们在一起,怕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如柳不给他们劝说的机会继续说“对了,你从小带戴着的玉佩可带出来了。”

    冷月澜疑惑如柳怎么这时候提玉佩,她从衣襟里扯出玉佩给如柳看“柳姨说的可是这块玉佩,我一直挂在脖子上,从未离身。”

    如柳走过去摸了摸玉佩嘱咐道“你要切记,这块玉佩一定要贴身佩戴,不可取下,这可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贵重的东西了。”如柳不好言明这块玉佩的出处,只好小小的撒了个谎,只盼冷月澜不要取下玉佩才好。

    “我知道的,柳姨,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啊,柳姨,你保重。”

    “嗯,你们也都要好好的”如柳说着就取出一叠银票递给冷月澜“你们即要游历,这些身外之物必不可少,这些对于我们修道之人倒是没什么用,你拿去吧”说完又对着季珩希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信,但既然澜儿信任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你即已决定带着澜儿走,你就必须得照顾好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找你算账,你可记住了。”

    季珩希拱手郑重道“前辈放心,澜儿是我心中最爱之人,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她,我此生绝不负澜儿,若我有一日让澜儿伤心了,前辈尽管来取我性命,我绝无怨言。”

    “好,这是你说的,我记下了。”说完又对着他们一起道“好了,不早了,你们走吧,澜儿记得我给你的纸鹤,要是有困难,就让纸鹤来寻我,记住了。”

    冷月澜季珩希相携着骑马往城外奔去。

    却说太子,当听到手下汇报说季珩希带着包袱骑着马急匆匆往城外去时就感觉事情不简单了,他连忙带着人追了过去,当太子带着人到城门外时,季珩希早已不见踪影。城外有好几条岔道,太子不确定季珩希往哪边走了,就停下命人去追查。太子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准备先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