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两眼冒火,气息骤变,熊槐莫名其妙道:“爱妃怎了?”

    郑袖马上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出了问题,极力压制怒火,心道:“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他是古代男人,还是一国君主,你不能要求太多,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做不到的。”

    可想着想着,她潸然泪下,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爱妃,莫哭,可是有人招你惹你了?你说出来,不谷替你做主。”他把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

    就是你啊!你要是能管住你的腿,我会吃醋吗?会害她吗?

    她竟完把自己置身于郑袖的处境中,一把推开他,背过身去,不再说话,只哀声痛哭。

    “哎呦,心肝,宝贝儿,莫哭,莫哭。”熊槐一边抱她,一边给她擦泪水,哄道:“你这一哭,不谷心疼死了,不信你摸摸。”

    郑袖破涕为笑,一手打上他的胸膛,泪盈盈地瞪着他。

    美人梨花带雨更添几分风采,熊槐被迷得神魂颠倒,晕乎乎地拉着她的手,又亲又摸,柔声道:“是谁惹了不谷的小美人哟!”

    “还不是你!”郑袖小声嘟囔,心道:“就这色中恶鬼样,怪不得会掉进魏美人的温柔乡!”

    “嗯?”熊槐一脸意外,又见美人面露忧愁,哀怨道:“今日我去见了屈姐姐,屈姐姐正值桃李年华,美艳无双,但我听闻大君已许久不去北宫,联想到自己,难免有些伤悲。”

    熊槐正要开口解释,又听见她说道:“下妾在想,朱颜易老,大君什么时候会厌了下妾,到时候,下妾的下场又会是怎样的?”

    熊槐刚得到郑袖,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哪里肯说出别话惹得她多心?他道:“不谷不喜北后不是因为北后不美,也不是看腻了,而是她不恭敬、不贤惠,孜孜生性善良,不谷瞧着,你就算到了迟暮之年,也一样娇美如花。”

    呸!我就不信到时候你能透过我苍老的皱纹来窥探我良善的内心!

    郑袖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漾开最灿烂的笑容,抱紧他,道:“那您到时候可不能嫌弃下妾!”

    “那是自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不谷向来守信。”

    得到他的口头承诺,郑袖并不因此高枕无忧,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都在想应对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