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也觉得是暂时的,元敏走时曾想将宫女留在她身边,这表明她应该还是将信将疑,只是因为没有怀疑安鹤,而一时想不通面具之事。

    步惜欢叹了一声,其实让无影代替她验身最好,但她担心有险不肯为之,这才不得不行今夜之事。思及此事,他又笑了笑,“为夫本不觉得娘子这主意好,如今想来,倒觉得甚妙。”

    “嗯?”暮青的直觉告诉她,步惜欢想的一定不是好事。

    “如今宫里已知你我之事,日后为夫夜里再来就不必再避着人,亦无需半夜离开了。”步惜欢笑了声,听着甚是愉悦。

    果然!

    暮青没好气地拍了下步惜欢的胳膊,示意他别抚了,她的媚毒已解,“你我之间有何事?我怎不知?”

    步惜欢不肯停手,反而抚得越发柔了,声音勾着人,“娘子今夜险些要了为夫,如今不记得,可是不想负责?”

    嘁!

    她在上,他在下,且是伏于榻上的,她如何要他?

    暮青无情地转身,“等我哪真要了你,你再喊我负责。”

    此言大胆,步惜欢却听得很愉悦,只是滋味有些复杂。该不会还没等到大婚,她哪一日就忍不住要了他吧?这事儿别的女子做不出,她可未必,他的青青一直都有给他惊喜的本事。

    刚想着,暮青就又回过了身来,眼神狐疑,掀开锦被往被窝里瞅。

    步惜欢忙将被子给压严实了,不知是气还是笑,“青青!”

    暮青看向他,目光依旧清冷,语气却很狐疑,“我身上的媚毒都解了,怎么你还……”

    “还什么!”步惜欢没好气地道,目光含着懊恼之意,“为夫可不像娘子这般冷淡,他日为夫若是中了媚毒,即便解了,有娘子在怀,也不会反应冷淡。”

    暮青想了想,“也是,有反应是好事。”

    “……”

    “不过,我并非反应冷淡,我只是觉得对着你很考验意志力。”不然,她背对着他干嘛?

    此话让男子眸中的懊恼之意尽去,笑意渐渐浮出,水波般动人。他拥她入怀,打趣道:“嗯,这是娘子过的最好听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