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倾国容颜,祸乱世间。”叶星璨想起幼时所闻,更何况,世人都将七杀按在了自己头上,哥哥所言怎会有如此出入。

    叶曜眼底笑意莫测,却无温度,许久才扯出一抹似笑非笑来,淡淡道,“世人所传应就是那人故意放出的谣言,破军的“破”代表破坏,七杀的“杀”代表冲劲,贪狼的“贪”字,则是**。若是真有命斗之说,破军殒命之时,以守为破,已经搅动了这乱世,那幕后布局之人千算万算,必定未曾料想,真正的破军在“星曜”之前,竟然以命换命,为了救……”

    叶曜想到秦墨之死,终是无法再说下去,只道,“破军命陨,紫薇星斗已经残缺,北陆局势,早已改写,未来何去何踪,这盘棋,倒是真的开始好玩起来了。”

    叶星璨听他讲到一半,却是停了,对真正的破军心生好奇,只缠着叶曜问道,以命换命,他是谁,换了谁的命?

    叶曜却不回答,静静望着阿璨,幽远目光似是穿越了时空,看向了不知何处,半启了唇,却凝在了唇边,终究化作一声微不可辨的叹息,未置一词。

    想了想,又是回到了宛城,继续道,“阿璨,我想,若宛城之疫是那布局人所造,目标应是大雍,亦或是整个北陆,他要以万人为祭,乱了这世间,毁了上古传说的北陆之脉。但若是听闻了我是‘破军’传言的人所为,目标或许是我,万人祭,北斗倒置,破军亡,三星乱。又或许,两者皆有,只是,所谓玄学,已被弃了千年,装神弄鬼罢了。”

    叶星璨听着他所言,以手指点了茶水,画出北陆地图,勾勒了这繁华江山,静静看去,还是不甚明白,听到“万人为祭”,手上轻颤,盏中茶水泼溅,桌上的北陆瞬间湮灭,竟是乱了。

    两人看着桌上乱世之图渐渐干涸,消失……静默相对,眼中却是惊诧,似有灵犀,具是无言。

    同一时刻,苍江水道尽头,现出两个身影,均是一袭黑衣,男子左脸自耳侧划过一道长疤,二十余岁,身材精瘦,似是少见阳光,脸色苍白虚弱。

    女子则正是燕儿,身量纤弱,面色竟然比那男子更加白净透亮,细小血管似乎都可见,面容稚嫩,却是红唇请启,媚眼如丝,不似在宛城的天真无邪。

    两人也未寒暄,相视一眼,一悲戚一漠然,一东一西,迅速散去。

    男子看着远去的燕儿,想起幼时比武场景,那年自己也才十五岁,好不容易杀到最后一关,胜者便可摆脱奴籍,此生为主人所用,族人荣华富贵取之不竭。

    刺客生于鱼盏,修罗场生死局,胜则鱼跃龙门。

    不想,那日鱼盏,与自己对决的却是一个十一岁的女童,那女童容颜清丽,眸色阴冷,那一战诡谲至极,虽终是自己赢了,却不知为何手下留情,留下了她的性命,也记住了那个对阵的小女孩。

    那般狠厉,倨傲,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只是后来追随在主人身侧,却再未见到那个未知姓名的小女孩。

    直到两个月前,来宛城执行任务,竟然见到了她,十年岁月,她竟不

    曾长大半分,一如当年,只是眸子愈加阴寒。

    他不知,这些年,她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些什么,只是见她扮作女童样,对着御林卫统领撒娇时,心里却是痛的,再到那日隐在窗外,听闻那医正所言,知她遭遇,那一刻,恨不得杀入大雍皇宫,砍了那狗皇帝。

    见到燕儿时,他第一次开始质疑主人的决定,再到看着宛城万人因毒疫而亡,无战乱,却是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