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谕这人随性所欲惯的,面对繁文末节的问题和质疑,他懒得更不屑一条条澄清解释。

    办法就是干脆让所有人闭嘴。

    规矩?

    只要大权独揽,他就是规矩。

    方烨没有把话说得太深。

    能胜任A组组长,时恙的头脑定然是十分聪颖的,事情只消提一点点,那浅的深的想一想脑子里就全通透了。

    时恙心里头不是滋味,明面白谕是掌控了训练营,可掌控的目的是什么?

    白谕这么随性的人哪儿会为名利自缚手脚,他的起始点只想让那些七嘴八舌的质疑消失,目的是让时恙没有顾虑的继续当他的杀手和近臣。

    时恙突然觉得前几日白谕罚他是真的罚得轻,他的一时莽撞不信任,使白谕因此付出惨几倍的代价。自己尚且只是挨两顿揍,隔天照样活蹦乱跳,可白谕却只能躺在病床上,如今还不省人事。

    ……

    白谕是在五天后醒的,那个时候背上已结满一层痂。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知道睡着以后感觉不到痛,竟由着自己睡那么久,久到方烨开始往植物人方向怀疑,幸而医生解释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医生是上午安慰的,人是下午醒的。

    懒洋洋的侧倚在靠枕上,一双黑目带着惺忪的慵懒。

    白谕着着几近被改造成书桌的茶几,音调悠悠慢慢:“不用调教奴隶?集团没事务?开会也不用亲临?全改远程办公?”

    方烨心情好的笑了笑,放松的仰靠在沙发上:“睡了这么些天,刚睁眼就赶人走?”

    白谕扫眼那堆堆摞的文件,连地上都放着,懒洋洋道:“不用这么守着。”

    “那几鞭子,还死不了。”语气淡然而轻佻。

    “这话说得没良心,我还抽空回去睡个觉,时恙可天天趴你边上。”方烨的视线不着痕迹掠过床角,指了指被堆得只剩一块落座处的沙发:“我这沙发可没空余给他睡,他没日没夜的守着你,你就一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