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山羞愧地低下了头。

    宜妃转向了秦远山:“所以这位是?”

    不知道是不是秦远山的错觉,侍读学士磨了磨牙:“户部侍郎,秦远山。”

    听了这个名字,宜妃不由得一惊,望向了自己的哥哥:“诶!这不是那个和你同届的状元嘛!”她侧过头去对琬妃笑道,“本来我和婉琬还商量让你俩认识一下,没想到你俩已经这么熟了。”

    侍读学士:“…顺路而已。”

    秦远山这才想起来自己妹妹也在这里,遂和秦婉琬打了个招呼,而秦婉琬一双露在面纱外头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让他心里发毛。

    想来也是,秦远山不由得心说,人家易家兄妹都聊了一个回合,而自己现在才和这位亲妹妹打上招呼,的确有些过分。

    于是秦远山尝试转移话题:“啊哈哈,原来易兄和我是一届的啊,幸会幸会。”

    空气一时安静了。

    宜妃:“是啊,我哥哥可是榜眼呢。”

    侍读学士:“闭嘴。”

    秦远山干笑道:“哈哈,那易兄可真是才高八斗…”

    侍读学士:“呵呵,哪有你这个状元高。”

    秦远山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自己考上状元之后的场景。在得知自己成为状元的那一天起,他就欢欣雀跃地把所有的备考文献放到小花园里头烧了个一干二净,然后跑出去和一帮也考得不错的狐朋狗友在酒馆里喝酒去了。

    而在拿到榜首的欣喜稍微退却,秦远山那颗被酒精泡得发麻的大脑才忽然想起,作为状元郎,放榜第二日是要被抓去游街的。

    于是游街当日,秦远山被他爹从酒馆里揪出来,回家拿水抹了一把脸就去参加闻喜宴,宴会上的菜还没吃出个味来,就又被赶去游街。

    由于宿醉,秦远山整个人都是懵的,连主菜都记不清长成什么样,更别说榜眼的样貌和姓名了。

    秦远山心虚地笑了起来:“哈哈,我这个全凭运气啦,如若硬要看实力,定当是易兄更胜一筹啊。”

    侍读学士冷笑道:“秦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