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个人又在酒店的房间里检查另外两家公司的标书,虽说这两份标书,江海泽和孟涛早已检查了许多遍了,但只要没有封装标书,就依旧要检查。

    房间里只有两个凳子,江海泽和孟涛各自坐在一个凳子上,对着桌子上电脑里的标书检查,夏琳则坐在床上,对着电脑检查标书,但一个姿势坐的久了,身体会僵硬,江海泽起身想扭扭身子,动动脖子的时候,看到夏琳居然坐在地上,盯着电脑的屏幕,聚精会神的检查标书,江海泽简直是又气又笑:“看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怎么欺负你了,你怎么坐到地上了?好可怜啊!”

    孟涛扭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夏琳,卑躬着身子,像是路边的乞丐似的端着自己的饭碗在乞讨一样:“夏琳老师,你这是,怎么啦?”孟涛说完,一直紧绷的脸庞才咧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就是啊,你这怎么跟个乞丐似的,坐在地上了。”江海泽说完,哈哈大笑,连忙拿出手机,给夏琳拍了个照片:“我得给丹姐发个照片,让她看看你,是如此的认真工作。”

    夏琳还沉浸在检查标书之中,江海泽的话倒是让他缓过神来,他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个姿势坐久了,身体都僵硬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都一点钟了!”

    江海泽看了看手机:“是,都一点钟了,你要不先回去吧,估计你老婆孩子都睡着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早点出发去泗泗县了。”

    孟涛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江海泽也困意泛起,夏琳更是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准备回家。

    “夏琳,你找的那个陪标公司的授权代表,你一定要叮嘱好了,让他后天就要到达泗泗县,到我们安排好的酒店入住,后天的投标千万别迟到,更不要出什么意外。”江海泽再次叮嘱夏琳。

    “我知道,这个你放心吧。”夏琳说完,背上自己的包,跟江海泽和孟涛打了个招呼:“我明天还会再提醒他的,让他后天肯定能够到达泗泗县。”

    合肥的这家陪标公司,由于公司就几个人,泗泗县思源投标的当天,人手刚好都有事无法派投标授权代表到现场投标,如果没有授权代表到达现场,那这家的标书就会因此废标,但投标公司已经确定,无法再更改。最后,江海泽想了个办法,让夏琳在合肥当地又找了一个人,假装成陪标公司的授权代表,但这个人必须是个无业游民,没有在其他公司任职,没有在其他公司有近一两个月缴纳社保的记录,这样才会避免一种潜在的风险,如果评标专家心血来潮的去查每家授权代表个人信息的时候,才不会查到这个人在其他家有过任职记录。

    夏琳在合肥工作生活了几年,找这样一个人自然是容易,他想起了自己的一个朋友,已经游手好闲几个月了,因此要来了这个人的身份证信息,并都附在了合肥这家公司的标书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江海泽还想了个办法,从网上找了一个劳动合同的模板,伪造了这个人一个月前已经入职这家公司的劳动证明。

    这样做虽然有风险,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江海泽因此也担心这个人中途又出现什么变故,比如睡觉睡过了头,高铁没有赶上,因此才在刚才再次提醒夏琳。

    夜色茫茫,夏琳拖着一脸的疲惫,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开着车子,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江海泽和孟涛也在夜色中,很快的睡去,他们已经有连续好几个这样的深夜后才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夏琳开着车,在酒店接上江海泽和孟涛,三个人上了高速,朝着泗泗县方向驶去,江海泽和孟涛在车子轻微的晃动中渐渐的睡去,倒是夏琳,一阵困意泛起,他找了个服务区,停靠了一会:“不行,我困的不行了,严重睡眠不足,我要先睡一会。”

    三个人在服务区里,躺在车上又睡了一会。但很快,夏琳就清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们还是要尽快赶到泗泗县吧。”

    “那你开车慢一些,安全第一。”江海泽叮嘱。

    “是,别着急,我们检查标书和封装标书的时间留的很充分,明天可以封完一家,后天再把主标封完。”孟涛说。

    三个人终于赶到了泗泗县,找好酒店,又快速的投入到了检查标书工作中,第二天,来到了泗泗县当地的陪标公司,想要拿着公司的公章和法人印章直接去打印店,这样可以在打印店里打印出标书,直接盖章封装,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巧合,法人的印章不在公司,而是在合肥,如果让合肥的人把公章发快递到泗泗县,怕是时间来不及,思前想后,三个人又想出一个对策,直接找个刻章的地方,重新刻了一个法人的印章,一直忙到夜里十点钟,第二家陪标公司的标书,最终封装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