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再迟钝,也感觉到他刚才摩挲在自己腰际的那只大毛爪子了。

    前世她将他勾得发情之时,他就是这般摩挲着自己腰上的软肉,一遍遍地对她要来要去,不知餍足。

    这回要是再上他的当,她就不是谢璇!

    果不其然,刘岱哼唧了半天,也没听到对面传过来一丝一毫的动静。

    他再咳嗦两声,转头一望,就见对面的女郎正紧紧地瞪着他,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写着大大的“不信”二字。

    哄也哄不好,骗也骗不过,刘岱没辙了。

    他苦笑一声,从地上慢慢坐起身来,一屁股挪到了她身边,柔声道,“阿璇,刚才是我不好...你有没有跌伤?”

    ...哦,不继续装病了?

    ...也不叫“谢女郎”了?

    阿璇斜睨他一眼,便要往边上退走,可她才动了一下,就被刘岱箍住了胳膊,“别动,风从西北来,我正给你挡风!”

    今年是个暖冬,入了十二月之后就没下过几场雪,可是在外面呆久了,冷风还是直往衣服里钻,吹得让人受不了。

    阿璇抿抿唇,瞥他一眼,却见那人仰起头,望向了广袤的星空。

    “小的时候,我总是趁着夜半无人,偷偷地遛到椒房殿的最高层去看星星。”

    刘岱回忆道,“有次我看得入了迷,忘了听夜间更漏的声音。正好母后半夜过来给我盖被,发现我不见了...那一晚,整个椒房殿像走了水似的,就为了找我,乱做了一团...”

    阿璇设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不由嘟囔道,“想不到你小时候就那样坏...”

    “哦?”刘岱笑道,“阿璇说得,怎么好像很是识得我一样?”

    阿璇被他塞得一噎,顿时咬住唇不说话了。

    这人又道,“母后虽然疼我,却也气得够呛。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就被她狠狠地罚了一通。”

    顿了顿,刘岱声音淡淡,“当然,这也是她罚我的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