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居然有丝沙哑,磨着他自己的耳膜,浑身都热了起来。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仿佛是个蒸笼,快要将他蒸熟。

    殷冉款款而动,腰肢轻晃,为他冲咖啡。

    他还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只目光始终追随她,忽然又发现了她细腰下忽然绽放的翘臀,以及一双轻盈长腿。

    她今天穿着束身的牛仔裤,未免太惹眼。

    “加糖和牛奶吗?”她又问,回头看他时长发流散开,在空气中荡出轻微的弧波。

    “嗯。”他不敢多说话,只怕自己声音哑的厉害。

    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殷冉捧着两杯饮料,放在茶几上。

    她使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仰头看他,笑问:

    “不过来坐一下吗?”

    他像是在罚站。

    男人表情严肃,眼眶有些微红,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脸上显出几分艰涩。

    可他的脚到底没有迈出去,仿佛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兽,在困笼中苦苦挣扎。

    “……”她有些不解,脸上笑容褪去,只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青年终于垂下眼帘,不再看她——这个女人漂亮的过分,有权有势,拥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成就。

    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就像高山和黄泥。

    他可以允许自己妄想一部戏的时间,却不想让这种妄想深刻在生命中,变成未来延续无尽的痛苦。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