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们影响你生意了?我们全家为你做牛做马的效力,竟得不到你一个好,你就是个黑心的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恶魔,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们全体工人都去劳动部门告你。”

    春生已不搭理她了。

    王翠霞看着呼呼在大睡的刘国仁,叫不醒搬不动,她尴尬地围在旁边不知怎么办,工作人员也不去理会。

    王翠霞待了一会儿,索性一跺脚离开了舒雅休闲广场,把刘国仁扔在了那里。

    第二天纸业里便传出流言,刘国仁在春生住的休闲广场彻夜未归,被媳妇抓了个现行。

    流言越传越甚,说他们早就有私情了,住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刘国仁虽然在车间当部长,其实就是春生安在基层的眼线。

    刘国仁也奇怪自己不过是醉了一场酒,怎么就传出这么些难听的话。

    王翠霞就火气就更旺了,她不住地瞒怨,不住地哭泣,到处发泄,见人就说刘国仁狼心狗肺,把她们母女抛弃了。

    刘国仁与她说不明白,一争辩解释,她就越怀疑“你若好好的,人家就说你了?再说你确实在她那儿住了一晚上。”

    “那晚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我都醉成什么样了,你不帮我撇清谣言,反倒跟着和稀泥,”刘国仁训斥媳妇,他真是觉得很无奈。心想这闹得沸沸腾腾的,春生一定也听到这些混帐话了,但愿别影响到她就好。

    王翠霞似乎看穿了刘国仁的担心,她刻薄道“你还为她的清誉着想,她是一个单身女人怕什么,别忘了你可是有家有口的人,我的脸面往哪放?这要是让咱们女儿知道了得多伤心,对孩子心理造成多大的影响,谁来负这个责?”

    提起了孩子,刘国仁心里也软弱的,十分过意不去,尽管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对家庭也是个十足负责任的男人,他还是觉得平日里与王翠霞的关系不和幕还是会影响到女儿的成长,他内心愧疚女儿。语气跟着心里一样软了下来,乞求王翠霞“你在娇娇面前能不能收着些,别什么事都让她知道,算我求你了行不?”

    王翠霞黑着脸“这么点个小县城,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与娇娇一个班的几个同学父母又都是咱们厂的职工,你以为是我说出去的吗?”

    刘国仁还是低声央求“那你就好好与孩子解释解释嘛,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家与母亲沟通方便些。”

    王翠霞一拍凳子,站了起来“你拉完的屎让我来给你擦屁股,你做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孩子的感受呢?”

    王翠霞不依不饶“要我说,你现在就去找她,让她赔咱们这一系列的损失,你名誉上的,我心理上的,还有给孩子成长上造成的负面影响。让她出一笔钱,算了事,要不,没完。”

    刘国仁有些迷糊,他真不知道王翠霞是怎么想的,他有点怀疑起谣言的来头,这王翠霞也有可能鬼迷了心窍,以此来要挟春生,刘国仁恨恨地吼道“亏你想得出,你想钱想疯了吗?”

    王翠霞转着眼珠,不以为然地说“谁让她对我们这么不讲情面呢,再说她又不缺钱,那么有钱随便扬撒点就够咱们花一辈子的了。你总不能白与她混了一回啊,总得捞着些实惠啊。”

    刘国仁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他的人生早晚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有些事情怕也不行,回避拖延也解决不了问题,他决定要好好思考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