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任务遇到丧屍,她伤得不b冷青娥轻,养伤的这段时间很嗜睡,今天白日里睡了那麽久,现在又困了。

    宁栀打了个哈欠,去衣帽间的柜子顶层抱了条被子出来,放在沙发上:“给你。”

    她行动时,少年毫无反应,等她站到面前,他睁开眼睛,桃花眼里流露出一抹讶然:“给我的?”

    “不然呢?”宁栀道,“怕你冻Si在我房间,传出去坏我的名声。”

    看着那条印着猫猫图案的被子,少年眼里有了笑。

    不同於最开始清冷调侃的笑容,这次他的眼里总算有了点温度。

    “姐姐真是贴心呢。”他毫不客气地抱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嘟囔,“说起来,空月这边可真是冷啊,和暮云完全不一样。”

    少年裹着被子抱怨时,眼尾微微下敛,像极了受委屈的猫。

    宁栀忍不住弯了下嘴角,轻笑:“年轻人麽,哪有怕冷的?”

    他扯起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她,瓮声瓮气地问道:“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宁栀给自己泡了杯红茶,顺便也给他倒了一杯,漫不经心地回道:“你先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没有名字。”少年的语气更委屈了,“雇佣兵不需要名字……南方说,有了名字就等於有了羁绊,而雇佣兵最不能有的,就是羁绊——它会连累我们送命。”

    少年慢慢放缓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怅然,让宁栀莫名地想起了亲人去世後的自己——就像一片飞在风里的叶子,飘飘荡荡地不知道该落脚於何处。

    雇佣兵都是没有名字的啊。

    没有名字,就不会有羁绊,自然也不会有归处。

    她看着少年,黑瞳映着炉火,温柔明亮。

    “我叫宁栀。安宁的宁,栀子花的栀……据说,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刚好是院子里的栀子开得最好的时候,所以就得了这麽一个名字。”

    “宁栀。”他呢喃了一遍她的名字,喝了一口她泡的红茶,嘀咕,“姐姐,你的名字真好听。”

    好听?他是第一个说她名字好听的。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出於礼貌,宁栀都欣然接受了这个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