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夜睡了几小时,嗓子哑的吓人,语气也不怎么友善,是宿醉之人特有的“起床气”。

    那头顿了几秒:“你喝酒了?”

    “是啊……啊?”瞌睡一下消散了七八成,略神经质的将手机举到眼前,双眼蹭的睁大。

    才五点多,严续打电话给他?

    那头的人发出指示:“收拾几件衣服。”

    宋遇彻底清醒了,皱着眉头起身,语气轻柔:“严先生有什么吩咐?”

    “每天来回浪费时间。”

    “……”

    宋遇倒是不排斥这个安排,他没买车,每天早起晚归至少花去三个小时,反正严绪日常不回别墅,他一个人住。

    天空渐渐发白,若有似无的交谈声和汽车喇叭成零零碎碎飘进窗口,城市开始苏醒。

    宋遇没了睡意,上半身后仰,靠着床板放松身体。

    已经成功接近严绪,可接下去要怎么做,他并没有明确的计划。

    这个社会,伤人犯法,他只是平头百姓,家世背景都跟严绪差得太远,即便不理会自身,也要顾虑宋达。

    而且,肉|体的痛楚实在太便宜傅与年,他不甘心。

    他报复严绪,就要以最让他痛的方式。

    当年被加诸的痛苦,他一一奉还。

    眼波流转,岁月往回倒流1500年。

    刚进宫的时候,还有人或主动或被动的跟他说话,可忽然有天,所有人都不理会他,他尝试打招呼,得到的是置若罔闻的背影,路过的宫人都避如蛇蝎匆匆跑离。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傅与年要怎么折磨他,只以为因为自己身份特殊,别人只想安静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