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萧定晔回来时,带来了一个含义莫名的消息。

    “殷夫人的继父,是江宁城里十分有名的铁匠。他的打铁技法之高超,能打出硬度极高的铁器。”

    他拿出一根黑熏熏的铁棍,道“这是我花了五十两,从一间酒楼里买到的烧火棍。”

    他取出匕首,在烧火棍上“当”的砍上一刀。那铁棍上只现了一点刀痕,离被砍断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猫儿吃惊道“竟然能同诡道门的铁器相媲美!”

    萧定晔摇头“比诡道门的铁器还要厉害。”

    他将手中的烧火棍晃一晃,道“你可知这跟棍子当初从那铁匠手中卖出去是几两银子?”

    他竖了两根手指。

    猫儿猜测道“二十两?”

    他摇摇头,送上了答案“只要二两银子。当初酒楼那伙计来买这铁棍时,还因铁匠要价太贵,险些同铁匠吵一架。只因怵着他是殷夫人继父,方才不情不愿的掏了银子。”

    猫儿吃惊道“酒楼买的时候是二两,还嫌贵,转卖给你这冤大头,却收了五十两?”怎么看怎么觉着这笔买卖,自家吃了大亏。

    早知道要花银子,她就应该跟着去。将那二手烧火棍用一两银钱买下来,不是不可能啊!

    萧定晔看着她一脸的心疼劲儿,笑道“虽然贵,以后从殷大人身上赚回来。”

    她只得忍下不舍之心,追问他“如何个赚法?”

    他放下铁棍,一边宽衣一边道“此前在衢州,我曾听闻过一件事……”

    他将他因护送兵卒去衢州、又听闻他三哥在衢州有些什么勾当之事一一说给她听,末了续道“当时随喜发现三哥的人押送了一位铁匠,而恰好三哥出产的兵器柔软,不足以上战场砍杀……”

    猫儿听得吃惊“也就是说,被你三哥之人掳劫的倒霉铁匠,很可能是殷夫人的继父,殷大人的老泰山?”

    萧定晔含笑点点头,道“你猜猜,若我们卖殷大人这个消息,他会不会倒向我们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