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慢悠悠的道:“哦,那你可听说那位程参事给冯婕妤也写了不少情信?”

    刘放呆若木鸡。

    刘璋便让安如海将东西找出来给他看——那时候冯玉贞来告状,证据都还完整的保留着。

    刘放看毕那些肉麻的词句,恨不得当场撕碎,气到语无伦次,“这该死的!这该死的!”

    再不提为蒋碧兰求情的话——居然把这种杂碎引进宫来,还差点玷辱了他心爱的女神,刘放这会子倒觉得表妹罪有应得了。

    蒋太后再来打听消息,刘放便直截了当告诉老人家,“这话您休再提,表妹这回犯的错着实不轻,皇帝只降了她的位分,而未废为庶人,已经宽容备至了。表妹若有心悔改,就该好好反省,成天惦记着贵妃位置做什么?那也不是她应得的。”

    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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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怎么儿子去一趟就跟被洗脑了似的?从前没见哥俩感情好到这份上。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刘放打发走了宁寿宫的人,转头就往玉芙宫递了名帖。这会子他已想通了,若冯玉贞已经承宠,他便真心实意地祝福她;如若没有,冯玉贞心里必定不好受,那他就得着意安慰她,免得她因此灰心失意——完美贯彻了一个备胎的自我修养。

    可惜刘放虽然盛意拳拳,冯玉贞依旧不肯见他,倒不是刻意避嫌,实在是她此刻的模样没法见人——那胡子长得飞快,哪怕她一天剃三五回,唇上还是有一条淡淡的青印,简直跟刚从泰国回来似的。

    冯玉贞力求完美的个性,怎么可能以这副模样来见客,哪怕刘放并非她心爱的男人,但毕竟是一个极具分量的追求者,她心里对他未尝没点感觉。

    刘放并不知内情,只以为女神已经腻烦了自己的死缠烂打,整个人仿佛霜后的茄子,中秋宴上都闷闷不乐。

    刘璋悄声问,“冯氏怎么没来?”

    夏桐亦小声回应他,“脸没好,躲着不肯见人呢。”

    刘璋看了眼刘放,叹道:“太可惜了。”

    夏桐发现皇帝还是挺有兄弟爱的,哪怕刘放这个绿茶弟弟从前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皇帝却依然展现出难得的耐心与包容——就连弟弟觊觎自己的嫔妃,他都贴心的不予计较。

    当然,他是真心感动于刘放的痴情,还是乐得看对方在冯玉贞的玩弄下神魂颠倒,这个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