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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兄此言差矣,礼亦是理之一环,你我即为好友,我自当以礼待之,否则岂不是乱了礼,也便是乱了法?”这被称作孔兄的显然便是,叶清玄来此想要与之论道的孔然大师了!

    “孔兄此言深得我心!”孔然这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见自门口处,一个同样有些闷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听见这声音,便是连头都不用抬,便知道来人是谁。

    “洪兄,你怎地现在才来?”那被称作公孙兄的青年,头也不抬,又是喝了一杯,口中赞了一声好酒之后,这才出声说道“你我三人,本是至交好友,其中洪兄你为人沉稳,但却也不刻板,而孔兄更是文采风流,一身正气,至于某,也当得上一声巧舌如簧,才思敏捷了吧!”

    说到这里,这公孙兄仿佛有些醉意的站起身来,而后转头看向此时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两位好友,揉了揉眼睛,随后继续说道“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自打孔兄钻研出所谓理学并与我等交流之后,不但洪兄你变得更加刻板迂腐以外,就连孔兄,仿佛都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说到激动之处,这公孙兄一把便将手里的酒杯,惯在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此时,洪不害已与孔然见过礼,而后纷纷落座,见友人借着酒兴矿态毕露,两人眼神中,都是掠过一丝不喜的神色。

    “公孙兄!适可而止!”孔然闻言,眉头微皱而后很快舒展开来,“从前那是然年少轻狂,后钻研学问,方知从前是多么可笑,唯有理学一道,三纲五常,才当是我毕生奉行的大道理,如此,然以身作则又有何不妥?”

    说完这话,不再去理会他那狂态毕露的友人,转而朝着洪不害敬酒道“洪兄遭遇,然亦有所耳闻,毕竟洪兄乃是替然去试探那青玄的深浅,如此,然自当另有厚报!”

    洪不害听见这话,也不言语,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一旁那公孙兄却是听见了,而后只听他大笑一声道“原来如此,我说怎地洪兄你吃饱了没事干,去论道宫中招惹那狂生,却是不想,原来是孔兄所托。

    哈哈,想来这青玄,便是消息传来之中所说,陵阳公主在荆州寻来的,能与孔兄的理学,一教高下的学宫之外的大师了吧?

    孔兄,想来这陵阳公主对于陛下亲赐的婚事,很是不满意呢!

    “公孙兄,你醉了!”洪不害听见这话,眉头皱的更是深了,他三人是之交好友不假,但是近年来,由于三人之间道路不同,是以裂痕也渐渐产生,自己和孔然二人,愈发钻研理学,便越觉得理学真真是奥妙无妨,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的性子,变得也是越贴近理学的严肃刻板。

    而他们的另一位好友,却是奉行诡辩的名家大师,以他的性子,便是怎么也无法认同理学一道,这才是造成了如今局面的最重要的原因。

    洪不害话音刚落,便听见孔然伸手在案几之上轻轻扣了一声,然而便是这么便是这么轻轻一叩的声音,落在两人耳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咄!君子当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而不习乎?公孙兄,你可是做到了?”孔然的声音落入公孙姓青年耳中,让他直直有一种陌生的疏离感。

    他也是知道原因所在,眼中精光一闪,就要出口反驳,但却又听见孔然开口甚为威严的说道“这婚事既然是天子所赐,那便是天理认定,陵阳公主司马嫣然日后必是我妻,今日他尚未过门,不尊三从四德,日后待他过门之后,然必将好生调校一二,届时定然不会再让公孙兄笑话!”

    “自当如此!”坐在孔然对面的洪不害听见这话,只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即仰头饮酒。

    这样的气氛,让那公孙姓青年感到无比难受,在他看来,这两个曾经的好友好友简直变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