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郑同看向对方,严肃说道:“徐雅,我说过多次了,我不需要你报恩,因着我救你就只是为了名利而已。你为何一直听不进去?

    你的钱给我,凭什么给我?你我什么关系?你我连熟人都算不上!你不觉得,我堂堂一不缺手缺脚,自己能赚些钱的男子,用着你挣来的银子可耻吗?”

    徐雅嗤笑一声,上一世为了功名利禄,你连自己都能卖给赵家,如今用了我的银子又怎么了?

    不知她好端端的,为何要用这嗤笑的态度面对自己,但她这个态度却实在让人恼火。

    也不知为何,面对徐雅,一向冷静自持的郑同却无法时时保持冷静。

    此时像昨晚般,他腹中怒气又是油然而起,“徐雅,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哪里让你看不起,以致于让你对我做出如此嗤笑之态?”

    徐雅还想正经往下谈事情,哪里敢往深里惹郑同。

    此时她忙收起嗤笑之态,一本正经说道:“不,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嗤笑你,我只是想起一混蛋,又看到你这么正义凌然,所以才嗤笑了那混蛋一下子。抱歉,我刚才跑神了,你别介意!”

    郑同只觉得自己疯了,才会一再和这么一个性子粗鲁又皮赖的姑娘在这里说话。

    他霍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徐雅伸着手想唤他,却喉头哽在那里,唤不出来。此时,她也对他失去了耐性。

    眼看着任务一件件的催逼在那里,她也用尽力法子想要完成任务,可任务的目标对象却总是那么难搞。

    她烦死了!

    算了,关于收拾李延年的事,她自己去镖局问吧。

    徐雅才下了这个决定,郑同却黑着脸返回站定在她眼前。

    他烦躁地抬手捂了下眼后,才郑重其事地对她道:“收拾李延年的事情,你别管了,我会找人的。我有人手收拾他。

    他就一落魄地主,名声极差,又没权没势,和街上的混子没什么差别,收拾他且不必用非常手段,就像你说的那样,打他几顿,他就老实了。这事我还是做得了的。”

    徐雅兴味地扫视了眼郑同,看来这位并非看似那么迂腐的读书人啊,黑白两道关于打人的事,他竟然能信手拈来。

    对她这目光,郑同面无表情,当作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