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哲听了这话,想起小时他见过的,他许家曾经的富贵辉煌,又想起如今的逐渐没落直至即将毁灭。他忍不住呜咽了下,哭出声来。

    堂堂七尺男儿,若是未到伤心之时,他又怎会哭得如此悲切?

    徐雅看了不忍,劝徐氏道:“奶,事已至此,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郑同表示感谢地看了她一眼,确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其后,他干涩着嗓子,紧张问:“大娘,您可有门路推荐?若有,烦请说出!之后,若事有可成,必有重谢!若不成,许家在朝廷没下处置之前,家里还有些浮财。您若不嫌,都可拿出重谢于您的!只要您给寻个求助的门路就成!”

    许文哲擦去眼泪,附和,“是啊,大娘,麻烦您了!我家实是没了其他法子!若不然,也不会夜半至此来搅扰于您,还想将您卷进这等能让人丢命的麻烦事里!”

    徐氏让他不要跪了,先起身再说——

    徐雅端了自己屋里的油灯,出了堂屋,往厨房里给众人端了壶开水。

    那开水一直在灶边烧水锅里温着呢。

    然后她给堂屋里三人都端了碗,沏了茶。

    此时,许文哲已经坐在了堂屋椅子上,抹着止不住的眼泪,而没再跪了。

    徐氏说了两句招待不周,只能用碗的话,让他们喝茶解渴,随后让他们稍待。

    不久,她从锁着的储物间里取了包东西出来,又进了堂屋。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包东西放在身旁的案几上,然后慢慢打开那包东西。

    嗯?怎么里头还是包着的?

    徐雅疑惑间,走近了去看。

    徐氏这时已经揭开了第四还是第五层的包裹了。

    最后,包裹全都揭开了,却出现了个鼓囊囊的绣袋。

    看到绣袋,徐氏似放松了小心翼翼的紧张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