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问过之后,忽的想起什么,说道:“我记得,刘兄好像和康豪一起吃过饭?”

    刘启元笑道:“你消息挺灵通啊,这么点小事都能被你知道。”

    二憨端起酒杯,冲三人举了举,解释道:“康豪在衙门当差,他家又做着生意,我们总会对他多关注一些。”

    只不过,他那时只顾注意康豪,根本没以为刘启元是个人物。

    刘启元笑道:“我和康豪自小认识,他如今在通州,和潘再水的交情更好。”

    二憨连忙追问:“康豪和连氏和离,康家经营的两个点心铺子便转给了连家,这是怎么回事?

    “康豪是念着连氏的好,有所留恋?还是给了铺子,便和那婆娘恩断义绝了?”

    恩断义绝了就好办多了,没有康豪罩着,连氏的保护费自然可以随便收。

    而且一个年轻的和离妇抛头露面的出来做生意……呵呵,多的是对她动心思的人。

    他的保护费当然不是白收的,少少的也得替人解决点麻烦。但连氏的食肆如果很招麻烦,保护费自然要视情况增加。

    刘启元和顾天成看出二憨的意思。

    虽然康豪和连巧珍和离早有隐患,但彻底过不下去的导火索,却是康豪替通州投递行追查包裹。

    刘启元作为诚运的中心人物,他是知道这件事内情的,同时也附带了解康豪和离的前后。

    他说道:“恩断义绝倒也不至于,但日子是的确过不下去了。”

    二憨停了筷子,问道:“那我做事的这个尺度……”

    刘启元托他办事时,说的是:怎样对待别家生意,照样对连氏的食肆便可。

    可他是收保护费的,单身女子经营生意,所面对的是非一定多。他摆平麻烦,当然要多敲些钱财,这是规矩。

    刘启元给他吃定心丸:“康豪和连氏再没关系,就算康豪仗义,不至于刻意为难连氏,但也不会维护就是了。

    “倒是连氏那女人不知怎么搞的,却总想给诚运下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