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耐心的等着,等着池暖主动跟他认错。

    先前倔强的很,都不屑陆觉的好意,抬着下巴的手没过几秒就被拂开,他宁愿沉进浴缸里吐几个泡泡也不肯让陆觉碰一下,自己扑腾着浮出水面狼狈咳嗽也不说半句求人的话,见状陆觉主动退开了,由着他折腾。

    发情期的高热席卷了一切,池暖再次扑开裙摆,急不可耐的用手去填满欲望深洞,他的动作粗暴,插进稍深一点的地方就仰头喘息,可这仅是燃眉之急,手指够不到的地方有许多虫子在爬,痒的厉害,池暖目光涣散,不自觉就偏过头看向陆觉。

    有一种香味在指引他。

    池暖扒着浴缸冲陆觉笑,他全身浸在水里,纱裙黏着皮肤像一层束缚,池暖扯了半天也只扯坏了一边的吊带,他等不及,索性放弃了这恼人的玩意,从浴缸里翻出身来,没力气站稳,跪倒在地上。

    晚香玉的信息素吸引着他,不会让他失了方向,池暖手脚并用的爬向陆觉,攀着他的腿直起身,隔着裤子舔他狰狞性器的轮廓,眼里有一层明亮的光,像找到了心仪玩具一般卖力的讨好陆觉。

    沾了水的裙摆在他身后凝成一片,池暖仰起的脸、裸露的肩颈、攀附的胳膊、黑纱下的腿都是雪白的,在朦胧中闪着细碎的光泽,陆觉静静看了很久,好似有所触动,抬手抚上他的侧脸:“所以我才看不起你啊,一点信息素就能让你像狗一样匍匐,之前的坚持有什么用呢?”

    这些话进不了池暖混沌的大脑,他舔湿了陆觉的裆部,又拉下脸上的那只手继续舔。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舔完一遍后很熟练的含着陆觉的两根手指绕圈打转,陆觉突然就恼了,从池暖嘴里抽出手来,扯着头发把他拽到了外面。

    房间里铺了地毯,身上倒不怎么痛,只是陆觉扯头发的力道太大,池暖挣扎几次也无果,很快就被扔到了床边。

    大概发情期从没有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过,陆觉一松手池暖就往旁边的角落里靠,疼痛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渴望,望向陆觉的眼睛里全是委屈和困惑:这个人太坏了。

    可留给他抱怨的时间太短,陆觉只是为了脱掉对他行动略有限制的马甲,随即伸长手就要把人拉过来,池暖对他刚才的行为还有阴影,态度不像在浴室那么主动,也没有那么配合了,余怒未消的陆觉动作强硬,半路却又改了主意,扯下领带把他的手绑在了床头上。

    没关系,忘记的规矩可以重新教。

    短暂退却的发情热复潮再来,池暖得不到抚慰,难耐的低吟着,陆觉不许他上床,让他跪在地上反省,被束缚的双手挣了几下也没挣开,池暖只能斜侧过身,依赖纱裙微小的摩擦力消噬欲望,可房间里明明有让他很舒服的味道,蹭了几次池暖就崩溃了,下意识喊出最熟悉的名字寻求帮助:“……德茵克……帮帮我德茵克……”

    陆觉坐在床边等他求饶,却没想到会从池暖嘴里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名字,不,或许不陌生,他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记忆被飞速定格,陆觉想起来它曾经出现在一张纸上,这个名字就是结束,也就是说池暖今天如此装扮要等待的Alpha应该就是他。

    居然没经过允许就擅自改变了心意?

    陆觉走近,看着在发情期张嘴就喊别的Alpha名字的池暖,心底的暴怒已经压抑不住,他抬脚踩向池暖的肩膀,压迫他靠在墙上,脚尖逐渐用力,让那一片瞬间就凝出青紫色:“我是谁?”

    剧痛让池暖尖叫出声,可陆觉还在逼问,池暖无意识第二次说出了德茵克的名字,被陆觉一脚踹在了腹部:“再说一遍!我是谁!”

    这一脚力度太大,池暖直不起身,不由自主的就想躬腿自我保护,他不答话,陆觉更生气,又在已经青紫的地方再度碾压,但他终究没听到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