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敌人突然转向南方突围!我军已经无法阻挡”前方跑来一名传令兵,

    “南方!”鲁宾逊克和奥帕的交谈停住,相互对视了一眼,内心不由都说了一句,不会吧,对方还真的往南方逃了!”……

    十二月九日,一场凶讯冲击了整个西北,驻扎在亚特伍德地区的西南军,突然向一向与自己亲近的亚特伍德海城下手,纵兵劫掠,造成亚特伍德海城一万多人在这场浩劫中死亡,3万多人沦为难民,其中不乏大批的身家丰厚的贵族,他们是西南军劫掠的重点对象,

    凭借着第十军团长鲁宾逊克提供的亚特伍德防御地图,三千名西南军士兵突然开进毫无防备的城内,迅速控制了守军的武器和各项据点,然后是西南军第七军团和第十军团的队列,浩浩荡荡开进城内,以搜捕间隙的名义直奔这些城内显贵的府邸,

    用巨大的攻城檑木撞开精致别院的铁门,士兵们蜂拥而入,将漂亮的大理石雕像重重推到,在散落的碎片里装模做样的寻找粮食,虽然上面的命令是寻找粮食,而且不准随意杀人,但看着眼前一尊尊对于唾手可得的珍贵财物,士兵们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喉咙猛咽口水,

    一名军官走过来,拿起其中一件纯金的饰品,审视了一会后,直接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士兵们有样学样。立刻就将这家贵族的所有财物席卷一空,外面还在寻找粮食的士兵,看见自己的同伴挂着大大小小的财宝从房间里出来,立刻就跑进房间内将剩下的全部拿走,为了逼迫贵族将可能私藏的财宝全部交出来,士兵们将贵族绑在庭院的白色大理石上用带刺的木棒轮流毒打,直到这个贵族连家里的最后一袋铜币都交出来为止,鲜红的人血就像在深冬之际绽放的梅花,染红了大理石纯白的石面,

    当夜。天空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西南军就像蝗虫一样扫荡,挨家挨户的搜查,将城市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抢走,看见漂亮女人,就排着队的轮流上,直到女人在羞辱和绝望中咽下最后一口气,一夜工夫,美丽的长街完全变成了地狱:横七竖八的尸体。在美丽纯洁的白雪中显示着狰狞,有的街道甚至需要踏过厚厚的尸体堆才能前进,黎明明朗的天空中,无数烟柱在上升。那是被焚烧的房屋,三五结群的乱兵在任意的砸烂店铺,抢夺物品,或者将堆积如山的尸体丢入城市间燃起的火堆中焚烧

    为了掩盖劫掠留下的痕迹。发觉已经失控的西南军第十军团长鲁宾逊克下达了焚烧所有尸体的命令,还将所有活着的人全部赶出亚特伍德城区,这样他就可以更加彻底的清理暴行留下的痕迹。最后他干脆下令焚烧全城,漫卷天空的火焰一直燃烧了足足三天才熄灭,亚特伍德从地图上消失了,

    “我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愚蠢的引狼入室,我能够听到亚特伍德的哭泣之声,就像深夜里的诅咒在耳边徘徊不去!愿上天怜悯我这个可怜的人吧!”

    特伍德海城的尼曼公爵在自己的日记本上,用沾了自己鲜血的鹅毛笔,写下最后一段血色的长语,当天自绝于自己的书房内,在此之前,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最钟爱的妻子和两个女儿,以避免她们在这场浩劫中遭到侮辱,他的儿子还在高卢帝国京都求学,因此躲过了这场对于他的家庭和整个亚特伍德来说,都是毁灭性打击的浩劫。

    从亚特伍德向南突围的猎鹰军骑兵,在摆脱了身后的追击后,放出来用来联系的信鸽,接到信鸽的运输舰队直接从亚特伍德海域穿过,在距离亚特伍德40里外的一处停靠点,将突围的骑兵接上船,

    运输舰队在私掠舰队派来的七艘龙牙战舰的护卫下,三天后踏上返回的海路,

    在穿越亚特伍德海域时,斯塔图恩科特意让战舰停下,在距离亚特伍德二十里外的海面上,斯塔图恩科目光闪烁的看着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股股黑烟,

    那是燃烧中的亚特伍德,对于曾经见过亚特伍德全景的斯塔图恩科来说,这样的画面很有冲击性,整个城市都在火中,黑色的浓烟就像是一片巨大的乌云笼罩天空,久久徘徊不去,从嘹望镜的镜片内,还能够看见火焰的晃动,西南军已经撤离,留下的是宛如地狱般的景象,

    西南军竟然会丧心病狂的向亚特伍德下手,实在是出乎斯塔图恩科的预料,他之所以特别要求战舰停了停,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脑海里闪现着得当初在布置作战任务时,猎鹰陛下手指着地图的画面,当时猎鹰陛下显得有些古怪的说道“对方因为军粮被焚,必然会转向其他地区寻找粮食!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机会,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斯塔图恩科自言自语,突然间明白了许多,原来,一切都在陛下的预料之中,陛下当时并没有向自己明说西南军的具体动向,也没有具体说会向转向那个地区寻找粮食,实在不像是陛下以往胸有成竹的风格,当时自己很自然想到的是班戈,

    但是现在想想,就知道错的很离谱,。班戈正在闹饥荒,能不饿死就不错了,那里来的粮食,更明显是不可能有多存粮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