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立场不够坚定,是否认的话实在太违背良心。

    沉默此时等同于回答,贺欢忍不住咯咯笑,“这样吧,你就当嫖了只万里挑一的高质素鸭,不对,是万里挑一的高质素鸭主动付嫖资被你嫖。不亏啊姐妹!”

    一些有肉有声的画面跃然而出,沈愉初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像现在这样容易受他人言语影响。

    对啊,骗点感情算什么大事啊,只要没骗她的钱,一切都好说。

    贺欢故弄玄虚道:“按照你设想的关系,彼此快乐完就一拍两散,他是不是骗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除非……”

    “除非?”沈愉初好奇。

    贺欢忽然正经,“除非你很喜欢他,想和他有特别俗的未来。”

    沈愉初怔住。

    又因意识到自己怔住了而更加发怔。

    为什么要怔住呢?她不是早就想清楚了不可能吗。

    她还没作声,贺欢就自己畅想开了,浮夸地惊叫,“哇,你要是能傍上他,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还上什么班啊,直接把电脑甩领导脸上,啊哈哈哈哈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那笑得,沈愉初都怕她撅过去。

    “初,我帮你设想了一下,哈哈哈哈哈太爽了!”

    “以前以为他穷的时候,都知道结婚没可能……”沈愉初说了一半就顿住,都不知道嘴为什么未经大脑就说出这种难以理解的话来。

    结婚?和季延崇?太可笑了吧。

    “算了不说他了。”她端上十分洒脱的语气,“就按你说的,就当是包养了一个鸭,现在鸭要从良了,不接客了,没了就没了。”

    对,就当嫖鸭!

    认识太久,贺欢对她的情绪了如指掌,叹了口气问:“你现在怎么样?”

    沈愉初认真感受四肢的无力,恹恹诚实道:“我现在,像全身绑满了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