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怎么比女人还婆妈?”

    唐清满跟秦浈的神情都有些微妙:她可不是女人么?!

    唐斯羡:“……”

    人身攻击就算了,怎么还带性别歧视?

    知道唐妁许是因为薛凤的出现而心情不好,唐斯羡也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若是旁人说这话,她肯定跟对方讲道理讲得对方认不清自己的性别!

    不仅是唐斯羡看出了唐妁的心情不好,秦浈跟唐清满也都看出来了。不过唐清满并不清楚唐妁与薛凤之间的爱恨情仇,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有些纳闷:“表姑是如何知道姑母回来了?”

    当初在饶州遇到被薛凤蹲守的事情,唐斯羡与秦浈都没有告诉唐清满,倒不是刻意将她排除在外,而是她们也不确定唐妁与薛凤的关系,自然不好跟唐清满胡说。

    如今唐斯羡虽意外得知真相,但她答应了唐妁会守口如瓶,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秦浈道:“姑母毕竟在县城生活了十多年,遇到一些旧邻,被人认出来也不奇怪。”

    “我看见表姑离开时,眼睛红红的,像哭过了。而姑母刚才的心情也不太好,莫非是重逢后的她们发生了争执?”

    “她们都活了四十多年,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什么人情世故没体会过?她们有能力解决自己的事情,阿姊无需替她们操心。”

    唐清满觉得她言之有理:“也是。”

    ——

    回到家没多久,秦天便登门了,他给唐斯羡带了一份文书,道:“白天的时候,州府衙门让人送了份文书过来,因你们一家都不在,所以衙门将它交给了我,让我代为转交。”

    他说的时候,还有些激动。因为他儿子秦珪说,看文书上的蜡封印章,这是三班院的文书。

    众所周知,三班院是负责统计三班使臣的名籍、勘磨、差遣以及安排名次等事务的衙署。能收到它的文书,显然是跟唐斯羡的官职有关。

    唐斯羡道了谢,刚拆开文书,秦天便着急地问:“这上面是给你安排差遣了吗?”

    唐斯羡应了一声,道:“文书上说有举主推举了我,故而我还未年满二十,但因表现优秀,朝廷破格提拔,让我出官监茶场榷务。”

    “哟,监茶场榷务,这可是肥差呀!”秦天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