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旧的木桌原本是从梨山一路带到长安的,据说这桌子最早是阿谭的曾祖父成亲前打制的,在阿谭嫁给叶云生的时候,都还稳稳当当。当时岳父就叫叶云生把这张桌子一道带走,一来省些家当,二来图个子子孙孙长长久久。

    这张桌子被摆在老槐树下,一片浅黄色的树叶正巧落在阿雨头上,她吃着米糕,浑然不察。

    同样坐在桌边,咔呲咔呲吃着炒米的青青,从阿雨的头上摘下这片树叶,吹了一下,将叶子吹得老远,几乎要挨着墙头了。

    阿雨惊讶地叫嚷起来,“青青,你是怎么做到的?”

    从后边小屋向院子这里走来的江瘦花听到了,对阿雨说道“不可如此无礼!”

    阿雨生气地说道“人家允许我这样喊,你明明知道的,还要怪我!”

    其实自从叶云生离开长安之后,阿雨和江瘦花在一个院子里相处得并不融洽。原本叶云生在家里,下午带着阿雨去练剑,晚上又能陪着说说故事,玩耍一番。叶云生一走,阿雨先是被江瘦花安排在地窖中藏了数日,憋闷得慌。后来戏班与散门总算消停了,江瘦花带着阿雨在城中逛了逛,去赵府和赵馀练剑玩耍,如此两天之后,江瘦花便十分不耐,她本是喜静之人,偶尔应付一下阿雨还成,可若是每天都如此,便有些照顾不来。

    到了后来,一个被缠的叫苦连天,一个被闷的几欲抓狂,如何能相安无事?

    青青伤好得差不多便时常来找阿雨,此等情况见得多了,倒是习以为常,看两人又闹起了别扭,不由得抿嘴笑道“还是怪我,不喜繁文缛节,尤其江湖上行走,从来随心所欲,不管其他。”

    她笑眯眯地看着江瘦花,请入座了,之前买来的杂嚼不少,摆满了一桌,有炒米,米糕,扁豆糕,橘干,大枣,核桃,油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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