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将怨气发泄在笔杆上。

    颇令人莞尔。

    呼..........

    见状,郑璞轻呼出方才的愤愤。

    又摆了摆手,让值守于前的甲士不必通报,便径自步入,眼角含笑打趣道,“孝兴若想让腹中墨水多些,不妨咬笔的另一端。”

    闻声,句扶昂头抬眉,见是郑璞便露出笑容来。

    也不起身相迎,只是随手将笔搁下,故作蹙眉佯怒,“好你个郑子瑾!甫一来任职,便敢口出戏言!小心我以兼军正之职,依律申责于你!”

    说罢,不等郑璞反应,他自己倒没憋住先笑了。

    迅即,又摆了摆手,“子瑾,且入坐,待我片刻。”

    “好,孝兴且忙。”

    微微颔首,郑璞亦不客套,向前两步随手捞出一胡牀,面朝军帐外而坐。

    只见帐外,依旧是以伍为单位的甲士来往巡视,许多令史假佐奔波忙,人人神色肃然且步履匆匆。

    或许,如此忙碌的场景,便是巴蜀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再度生机勃勃的缘由吧!

    郑璞心中暗道了声,微垂目养神。

    少许,句扶再度搁笔,出声唤一假佐入内。

    待那假佐手执一案牍离去后,他便毫无形象的边耸肩拔腰扭脖,边出声道,“让子瑾久候了。嗯,子瑾知晓马都督今不在相府了吧?”

    “然也。”

    郑璞颔首,又倾身向前,问道,“马都督临行时,可有事交代孝兴转我否?”

    “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