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衾厚重,到底抵不过刚才梦里的火热,听着窗外冷雨,元娘的身子也一点点冷下来,只余腿间黏腻微凉的触感。

    这感觉并不陌生,她生来易感,以往她情难排解时抚慰自己,或是做个荒唐的梦,醒来后总是Sh透亵K。

    至于梦里的另一个主角,自然是她的夫君,当朝皇帝,李穆。

    进g0ng一年,李穆待她极好,要什么给什么,成堆的赏赐挤得长乐殿的库房满进满出。画眉点妆、绘扇作画的闺房之乐也一个不落。

    唯独一点。

    李穆从不在长乐殿过夜,对元娘也从无逾矩之举,包括新婚夜。

    哪个nV孩不曾期待过洞房花烛、良人却扇,何况元娘嫁的是她十二岁时便认识的好郎君,心心念念愿嫁的人。那夜她放下鸳鸯团扇,抬眉一瞥,郎君金冠红衣,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眉目间尽是山海风月。

    饮过合卺酒,元娘假装不胜酒力,红着脸往李穆怀里一倒,正要装出个娇娇弱弱任君摧折的模样。谁料李穆一扯鸳鸯被,直接把她裹成个粽子塞进帐内,背对着她睡了一夜。

    元娘:“……”

    类似的事不胜枚举。打翻茶盏借故更衣、雨夜淋得Sh漉漉地找他、披着薄纱钻进他被中……可怜她身兼两职,白日里是端正典雅的中g0ng皇后,夜里就是红颜祸水的邀宠妖妃。

    然而李穆不吃这套。他的回答永远温柔、亲和,与他谦谦君子的样貌相称,春风化雨般消了元娘意图不轨的心思。

    后来元娘便想通了。不碰她就不碰她,还免得受孕育之苦,凭李穆的本事,从宗室里挑个听话又能有作为的储君过继易如反掌。

    只是偶尔涌起的情cHa0有些难熬,尤其是近一个月,不知是不是因又长了一岁,身子更熟了些,乱七八糟的情梦也梦得更多,每每醒来都令她无奈之余又有些难以言说的羞耻。

    她又翻了个身,抓了只软枕在怀里抱着,强迫自己睡过去。

    ……

    次日便是千秋。

    按规矩见过爷娘、开过生辰宴,又看了李穆亲自排的乐舞,元娘返回长乐殿沐浴更衣,转眼月上中天。

    “陛下歇在紫宸殿了。”g0ngnV拿捏着时间,每日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娘娘可要歇息?”

    “歇了吧。”元娘回的话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