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帝太后如此,也不能公然的赶她出府,缪千里心头稍默,顺从道“那,臣给太后按按脑袋。”

    帝太后点头,以往她与缪千里的相见,都是在深宫里,宫里人多眼杂,见面要克制不说,且他近些时间以来,总是太过繁忙,能与他单独见面的机会亦是寥寥无几。

    这两天惊闻他脚受了伤,虽然只是小伤,却还是难掩她见他心切,故意在宫门落钥之前而出,来相国见他一面。

    能够有与他同床共榻的机会,她是求之不得。

    缪千里折身从一旁的木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盒香膏,轻过去。

    帝太后自然的朝他伸出了手来,顺从的握着她的手坐在了床边,帝太后顺势将头枕在他的腿上。

    双手食指与中指轻蘸取香膏,往帝太后太阳穴抹去。

    沁人心脾的清香传来,帝太后闭上了眼睛,舒畅道:“嗯,这个味道不错。”

    “这是前两天刚从坊间买来的,觉得味道不错就留了下来。”缪千里轻声说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太后喜欢就好。”

    “自然是喜欢的。”眼皮不知怎的越来越沉,帝太后努力的睁着眼睛,手缓缓的抚上缪千里的脸颊,声色撩人“把这个送给哀家可好?”

    “嗯。”缪千里微笑着应着,又与帝太后聊了几句,看着她沉沉的睡去,方移开了身子,去往了另一个房间。

    方才给帝太后用的香膏里头含了及浓的助眠成分,他一向睡眠不好,时常要靠这个药膏才能入睡,如今也算是派了用场。

    次日,天色还灰蒙蒙的没有亮堂,缪千里就摇醒了帝太后“天快亮了,太后若是在天亮之时还未出现在甘泉宫,怕是宫内会乱做一团。”

    帝太后揉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昨晚睡的太死了,以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虽然心里头实在是不想离开这张床,然而缪千里的话是正确的。

    起来简单的整理了下容颜,套上了披风,挂上了面纱悄悄的出了相府。

    帝太后当年生下邺王轩的时候才十四岁,大好的青春年华,全部都是孤寂的自己一人过了,如今坐上了高位,正是风华正茂,强大的荣华富贵已经填补不了她心头的空虚寂寞冷,急需想要找人慰藉,亦是人之常情。

    帝太后近些年来在深宫里的私下里做的那些肮脏事情,缪千里不是毫不知情,然而一直以来,帝太后从未放弃过他。

    想要他做一个低贱的男宠?即便是真得上了她的凤榻能给自己带来不可估量的好处,缪千里还是嗤之以鼻。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自己谋得的,这种承欢的恩宠,他弃之如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