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云相愤怒,“你莫要再诬陷你妹妹了,再诬陷,便是罪加一等。”

    “女儿没有说谎,父亲,您想一想,今晚的事情是不是太蹊跷了。女儿就算手段再不入流,也不会选在佛陀殿啊,不怕天打雷劈吗?女儿跟踪三妹到了佛陀殿附近,就突然不省人事了。女儿想,今日之事一定是有人算计。”云梦晚的眼泪就像是水龙头打开了一样哗哗往外流,可怜极了。

    林暮质问云梦晚:“照二姐的说法,我和窦公子有私情,那我是傻子不成?我不怕天打雷劈,在佛陀殿约了窦公子吗?”

    云梦晚摇摇头,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一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三妹当然不会做那种事情,可是……可是我也不会啊……今天的事情,一定有阴谋。”

    “阴谋?”林暮故意理解说:“难道二姐的意思是,我和窦公子有私情,约了在佛陀殿附近见面,但窦公子为人不厚道,准备了催情香,然后因为天太黑,黑灯瞎火的,就把二姐当做了我?”

    云梦晚喃喃自语:“我没有这样说,我没有这样说。”

    云相问林暮:“梦汐,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林暮笑了笑,自信又淡定,“父亲,我们在这里推测各自事情,都不如问问当事人——窦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他与二姐情投意合啊,还是与我?”

    林暮刚才编的故事,主要是说给窦秋听的,究竟是说他和一个庶女有私情情难自禁在佛陀殿做了苟且之事好,还是说他和嫡女有私情,欺骗人家感情不说还要下药**人家好。

    她想窦秋不是傻子,知道哪种版本对他更有利,沾了云梦晚这个不受宠的庶女不要紧,但是他要是胆敢肖想云梦汐,那可不仅仅是云相的嫡女,还是凌王的青梅竹马未过门的妻子,他小命不要了吗?

    果然,他想了想,一口咬定:“云相,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冤枉了无辜之人。我和二小姐早有私情,是她约我今夜在佛陀殿见面的,催情香也是她带来的,说可以助兴。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如果您允许的话,回京我就让我父亲去您府上提亲,我窦秋不是不负责任之人,我一定对二小姐负责到底。”

    云相听完窦秋的话,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林暮偷笑,窦秋真是够混不吝的,连“助兴”都能在云相面前说出来,他和云梦晚,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俩在一起,真的是为民除害了。

    “父亲!”

    “老爷!”

    在云相急火攻心要跌倒的时候,林暮和彭舒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他万般无奈,看向云梦晚:“云梦晚,父女一场,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毒酒白绫,要么,嫁给窦秋。”

    他连青灯古佛这个选项都没有,想来是云梦晚在佛陀前做了那种事情,要是让她去常伴青灯古佛,会折了云家的寿数吧。

    “女儿愿意嫁给窦公子。”云梦晚神情屈辱,她看着窦秋,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重活一世还是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