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力很强烈的光将拉扯回来,然后就看到了陆庭修。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重新醒过来,而且已经过去一年多。

    对于原主的陨落,夏秋其实内疚无比,如果不是她的轻生,自己也没有机会醒来。

    而原主的轻生,又源自陆庭修的绝情,她爱而不得绝望投湖。

    其实夏秋也不清楚,原主对陆庭修的偏执,是否有自己的意识在作祟,但毕竟是条人命,搁谁心里都不好受。

    陆庭修察觉到她的失常,柔声安慰道:“跟你没有关系,她最终选择轻生,是由性格注定的。

    原主逆来顺受,否则也不会被家人被逼卖冥婚,常年积郁在心,又害怕面对外面的险恶,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

    不管怎么说,两人对于原主的感情各怀心思。

    夏秋轻叹,“我打算给她立个衣冠冢,将她亲生爹娘跟养父母的坟迁在一块。”生前得不到关爱,死后有双倍的爱弥补。

    陆庭修没有意见。

    两人四目相望,堵在心里的话反而说不出。夏秋的意识之所以一年多还没有消散,多半是出于对陆庭修的执着。

    而历时一年多,他过得也不好,以前俊朗迷人的五官,已经变得冷漠跟沧桑,青色的胡渣子都冒茬了。

    夏秋忍不住伸手,轻轻刮着他的下巴,享受着紧硬的胡渣子扎手的感觉。会痛,这不是在做梦!

    陆庭修被她弄的心猿意马,低头咬她的手指。

    夏秋呵呵笑,两人竟然跟傻子似的耍乐起来。

    心情开朗,加上胃口很好,夏秋的风寒很快痊愈。

    早晚有陆庭修陪着,她身上掉的肉在慢慢长回来。

    身子骨好了,夏秋在府中逛了两圈,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连个人气都没有。

    陆庭修将锦氏的两封书信归还,“这是你娘从霖县寄来的,最后一封是不久前寄的,你说嫂子已经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