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慎点头,走了出去。

    看着他束着黑发的背影走出门,轮廓被雪白的天光包裹进逐渐关闭的门缝里。

    夏照忽然想起来自己一开始想问的是,既然都不打自招地自首,为什么还把所有罪名揽下。如果不是夏照坚持,在这样的口供下要让他顺利脱身也麻烦。

    这样自损八百,难道只为了让夏照作一个取舍?是让执行署愈发怀疑仍旧坚持,还是弃卒保车?

    夏照端起边上的咖啡,心想,这算什么。

    下午,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蓝星天气转凉,风从开着的几楼窗户吹进来,把纸张吹得淅淅响,听起来像是屋里也下了一场雨。

    “你没报告就开门把文件交上去了?”同事啧啧称奇,“看来老板对你青眼相看啊。”

    实习生苦着脸:“我好像撞破了老板和特助的什么秘密……”

    “什么?”同事们闻言纷纷好奇凑过去听。

    实习生支支吾吾:“当时老板脸色挺不好看的,像是刚吵过一架。”

    “不愧是特助,”同事们反应却很寻常,“要换我们肯定过不了三分钟就卷铺盖走人,他还老神在在接了杯水下楼。”

    “嗨,看你说的,特助就是想待在九楼也可以啊,都不用下来。”

    “啊?”黑莲花没听明白他们的意思。

    “小黑啊,你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悬浮梯边上一个半掩门的房间?”

    “看是看到了……”

    “那是有段时间特助天天被老板叫上去谈话,老板特意给他腾出来的,怕他忙工作忘了下楼,万一大晚上的,睡在上面也行,”同事说着说着叹气,“我想上去一次还得先打个报告。”

    黑莲花:“……”

    “不过小黑你已经达到了不用打报告就可以进去的地步了,”同事安慰,“很有潜力。”

    正在这时,全慎走了进来:“YW35T的项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