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生悲甜中生苦,那悲极是什么?苦极又是什么?这样的问题在闫妍的心中暂时没有答案,也不清楚是否应该有答案。嫂子被儿子接走讨论结婚事宜,自己则是继续解决着大哥留下的问题,从不厌烦却无法耐心听全,到现在看到全貌地震撼,是想说是长辈在清末的先知先觉,保全祖辈留下财产,躲过战争和运动地摧残,还是说自己几十年过的没心没肝,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大哥的庇护。

    曾经一直想要找寻的小木马失而复得,新鲜感在繁杂地事情和无穷尽地隐患中削弱,靠着对逝去亲人思念支撑。几十年被人遮挡着风雨,解决着大部分事件和麻烦。肆意着生活,随心追逐着梦想的日子全部消散。

    “我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你比我早,就是哥哥,我是妹妹,我要当一辈子的妹妹,就要有当妹妹的自觉,承受着哥哥一辈子的保护和爱护,同时我也要坚强,成为哥哥坚强的后盾,在哥哥累了的时候,发挥自己全部的力量,成为哥哥的依靠。”

    幼年时候的话成为兄妹二人一生的体现。父母死后,我们还未成年,偎依相伴,尝遍人间冷暖。父母曾经说过,淳朴地村民心的善良、善恶分明。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这里封建思想深入骨髓,生活在这里只能顺从,遇到这样的问题反抗也是枉然。当你用善意和天真接收到五颜六色地果实,无法形容地感受塑造着还未成熟地三观。早早就在世界中磨炼,失去父母教导和庇护,只为生存,更好的生存在挣扎。携手临近老年,命运是如此无情地降临到身边,哥哥和父母相伴,留下我一个人承受着孤单。

    闫妍无意间发现大哥留下的小木马肚子里是空的,打开之后,发现是一个钥匙和一个布条,按照布条的指示找到大哥专门留给自己的东西。

    信、一些证件和一些杂物。从来都没听说过大哥有收集癖,带有强字的木扣至于放在盒子里存放并在贵重物品旁边。信中体现出大哥的另一面,多年承受的责任、压力、痛苦通过文字全部倒在她的面前,使她首次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任性、荒唐。在大哥的庇护下接受着当下的新思想,格格不入有大哥保驾护航。曾经的牺牲被承受者加倍回报到身上的,血脉的牵绊在事情的堆积下加粗,成为一种理所当然。任性滋长地心,把霸道二字发挥到登峰至极的高度中,迷失了眼。

    这个世界还有自己的留念,女儿需要自己亲手呵护。翻阅手机相册开始编辑发送给女儿的信息。

    当你用微信编辑一个问题,发送过去,那个人却和你说其他的事情,你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是气愤,还是继续询问那个问题?但无论接下来做什么事情,都会得到一个答案。但是这个人是你的母亲,你会怎么办?有人说就和其他人一样对待。这条在王燕这里一直都行不通。母亲段位太高,只能仰望和恭敬地对待。不能掉以轻心。轻视不仅是能体现你的愚蠢,而是会被牵着鼻子走进她认为好的圈套中,无力控诉自己喜不喜欢,想不想要。长辈的赐予就是爱的体现,但人已经渐渐长大,思想已经成熟,价值观趋近于健全。不是婴儿等待着旁人供养才能生存。

    按照常理,这样的剥削压迫是罪恶之源,理应怨恨。融合着毫无理由的爱中的行为令王燕不忍心,也恨不起来。家是一个温暖的地方,温暖的根源是因妈妈的存在。妈妈造就现在的自己,理应该承受感恩。

    昆明又称为春城,在市区和郊区之间,有一个300平米的三层小楼,加上一个200平米的小院就是阎王送给自己的大学毕业礼。翻阅着二十多年的记忆,阎王何时和富豪为伍,不穷倒是真的。

    “真的假的。”编辑这样的话,并配有一个问号的表情。

    女儿的态度早已预料到。做好的前期工作,在这里发挥作用。“我这里有房产证和土地证。都是你的名字,时间是十多年前。你想看,我可以给你发图片。”

    “不用。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爸在装修房子,你不回来看一看。”

    “我们之间夫妻情缘已经断,你们之间的父女缘,我无权干预。”

    得到这样的答案,王燕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只是听着父女缘有些刺耳,不清楚别人家的父女缘是否是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模式。“哦。”

    “院子可以种花草,做苗圃。宝贝,你喜欢吗?”

    花草的字眼搅乱着心,填满她的脑。“喜欢。”说出之后想到母亲的病症。试探性地问道;“妈妈,你看到植物还好吧。”

    闫妍听到这个问题,才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感觉自己忘记一些事情,却想不到具体是什么。在此刻才找到答案;“我好了,回去处理一趟你舅舅丧事,就好了。宝贝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昆明看看这里。”

    好了?王燕心中有点讽刺之感。“好,我的看看再说。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