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经出了,还能如何呢?

    好在今天夜里,宋墨就会出城,等他出了京陵城,接下来是死是活,都跟他们没关系。

    杜双奇蜷在巷子里,浑身脏兮兮的,恶臭难闻。

    怀里揣着宋墨给的药,杜双奇透过遮在眼前的蓬乱发隙,瞧着满大街胡乱奔蹿的巡城军士,一颗心愈发的凌乱。

    怨恨着宋墨,却也无可奈何,都到了这个时候,怨恨也无济于事。

    唯有纠结旧部,拿到父亲藏起的兵符,才能快速离开京陵城,否则他只身逃离京陵城,便是真正的丧家之犬,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身上,奇痒难耐。

    杜双奇快速取了丹药,手忙脚乱的塞进嘴里。

    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等他拿到兵符,出了京陵城,不管是宋烨还是洛长安,又或者是宋墨,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今日所受苦痛,来日必定加倍偿还。

    “找到没有?”

    “没有!”

    “继续找!皇上有命,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长定侯府余孽和叛贼宋墨。”

    “是!”

    脚步声,甲胄声,渐行渐远。

    杜双奇蜷在巷子口,活脱脱一乞丐,谁还能将他与之前风光霁月,高高在上的长定侯府小侯爷联想在一处?

    待众人离开,杜双奇幽幽的转身,佝偻着腰,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事实上,他也很好奇,这宋墨到底把洛长安藏在了何处,以至于这么多人,居然都找不到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