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青慢吞吞地看了他一圈。

    她懒洋洋地开口:“哦。”

    他恨恨地盯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慢慢从脖子红到了耳朵。

    这个兔子头,当真是阴魂不散的噩梦。他一次次试图找个女人,结果每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总会想起竹叶青戴着个兔头掀了他的被褥,恰好窗外飞来一只夜壶的样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真是奇耻大辱,仇深似海!

    他叉着腰命令她:“给我扔了这个兔子头!”

    “我没手。”宁青青十分无辜。

    黄小泉这才反应过来她攀在山壁上。

    他伸了伸手,又缩回去搓了两下,然后万分嫌弃地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拎进了那间玉梨木小阁楼。

    刚一落地,他就收回了手,好像她是块烫手的烙铁。

    宁青青软软站稳,活动着酸麻的四肢,抬眸望向黄小泉。

    他暴躁无比,原地转了两个圈。

    回过身时,俊秀的脸笑得又阴又邪:“竹叶青,你想好怎么死了吗?我可以成全你。”

    对上了一张颓丧的兔脸。

    黄小泉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一把薅掉她的兔子面罩,狠狠摔在地上。

    她垂着眼角,看猴一样看着他。

    “你新娶的小老婆,掉下去啦!”宁青青说。

    “哎呀!”黄小泉原地蹦了起来,“我把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