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欺捏着酒杯,一轮清月荡漾在葡萄美酒里。她仰头刚要喝,忽然就被拦了下来。

    柳霜一手掐着她细白的腕子,说:“别喝太多。”又看了看她的碗,“你怎么没吃多少,不合胃口?”

    碗里除了醉仙鸭吃了干净,其他几乎一动不动。沈期欺心道:你还说!我看戏都看饱了!

    她别过脸,生硬地说:“吃饱了。”

    柳霜不信。平日里她吃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分明就是不喜欢吃,才故意剩下那么多。

    她叹了口气,说:“那回去再给你做。”

    “不想吃了,我就想喝酒。”沈期欺捧着腮帮子,瓮声瓮气。

    “不行。”

    沈期欺转头看她,白瓷似的面颊上熏了两团酡红,目光朦朦胧胧的,像披了一层白雾。

    “好师姐,我就喝一口。”她忽然软下来,拖长了声音,尾音绵绵。

    柳霜看着她,手上力道不松,态度坚决:“不能再喝了,你快醉了。”

    沈期欺觉得自己已经醉了,越发想要胡搅蛮缠,一手扯住柳霜的袖子,摇曳的灯火熏得面颊暖红,眸子亮成琥珀色,眼珠凝着不动,一眨不眨。

    柳霜被她看着,声音不自觉温柔下来:“怎么了?”

    沈期欺抿着嘴唇,淡红的唇瓣上残余着酒液,薄薄一片水光,唇齿张合。

    她望着柳霜,细声细气地说:“……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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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说话,视线交织,像是万千罗网,铺天盖地,丝丝缕缕纠缠在一处。

    一旁的慕云惜冷不防说:“沈姑娘剩下这么多,恐怕有些浪费。”

    柳霜像是惊醒过来,蓦然松开沈期欺的手。